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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陆珩用明荔给的冰块敷了敷眼睛,青紫的地方的确缓解了不少。
他回到房间,里面仍然是空荡荡的,云雅不知去处。
他的心里很烦躁,但却在安慰自己:云雅可能在干活,所以还没有回来,而不是因为背叛了自己。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心里就像是一壶煮沸了的开水。
一直控制不住地在翻涌奔腾,得不到安宁。
他捏着明荔给她包着冰块的手帕,里面的冰块早已融化成水,滴答滴答掉落在他身上,渗进了他的衣服里,陆珩却丝毫没有处理的心思。
这跟原本的他可谓是截然不同。
以前的他,人前道貌岸然,是风度翩翩的优秀学生,不仅彬彬有礼,礼貌周全,还有些洁癖,永远是干净整洁的样子。
可现在,他再也没有让自己保持干净俊朗的模样的心思,内心的焦躁不安快要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需要做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陆珩垂头看着那块小巧可爱的手帕,突然就有了想法。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打算去找明荔还她手帕。
可但他一出门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带着口罩看不清楚具体外貌的男人走向他。
男人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闷声朝他说:“你是不是云雅的男人。”
陆珩的脚步顿住,犹豫而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古怪地看了陆珩一眼,再次开口:“我刚才看见你女人好像被一个人拉扯着进了对面二楼楼梯左拐第一间房,我看她好像在挣扎,有些不情愿,可能是被人强迫了,你要是他男人,就赶紧去救她。”
说完这些,也不等陆珩反应,男人便抬步离开,消失在走廊拐角。
陆珩还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一个都看不清面貌的男人的话。
但他心里还是害怕云雅出事,便顺着那个男人说的位置走去。
楼梯拐角处。
同样带着口罩的明荔将手里的几枚晶核递给那个刚才给陆珩传递消息的男人。
明荔变了声,处理过的声音是跟她原本声音大相径庭的豪迈:“谢谢了,这些是你的报酬。”
那个男人接过来,很有眼色地没打量明荔的样子,笑着说了句:“客气了,我还觉得是我得了个大便宜,就是跟人说了个事实而已。”
明荔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跟那个人道别。
陆珩健步如飞,朝那个男人指引的方向走去,生怕他一个赶不及,云雅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个男人指的位置有些奇怪,是基地用来开会的一个房间,平时如果不开会,基本没有人会来那边。
奇怪归奇怪,陆珩还是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
但他的脚步却从刚开始的焦急变得缓慢,甚至是停滞不前。
因为虚掩着的房门,里面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出来。
有男女调情的声响,女人的声音甜腻,水润黏糊得就像是要化了的奶油,声线却是陆珩再也熟悉不过的。
陆珩脚步僵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不可置信地抬起脚,靠近门边。
越近,声音就越发清晰。
耳朵里不断传来云雅讨好暧昧的话语,陆珩根本就没听出来那个男人口中的云雅有丝毫的挣扎与不情愿。
陆珩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般。
他身体无比僵直,动作机械地朝敞开的缝隙看去。
那是一个大会议室,中间放着一张偌大宽敞的桌子,此时却给那对忘情的男女提供了方便,大行不耻之事。
看着那白花花的肢体交缠着,翻涌着。
陆珩表面的神情麻木不堪,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地犯恶心。
看着眼前那一幕,所有不想承认的事都得到了证实,让他无法再用别的借口安慰麻痹自己。
一阵令人作呕的感觉朝他袭来,在那层蒙蔽他心智一般的白月面纱被扯去,陆珩发现,以前他对云雅有多怜惜,现在就有多恶心。
那阵恶心感过后,便是冲天的被背叛的怒意,在烈火焚烧之下,陆珩原本温润的外皮也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的表情变得分外狰狞,脸上也满是阴郁和暴戾。
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他不顾一切地将虚掩着的门猛地推开,门被大力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这一声音,将会议桌上的一对野鸳鸯彻底惊醒,那个男人着急忙慌地扯过裤子穿上,还不忘顾着身后那个一丝未挂的女人,帮她拉了拉衣服,声音粗鲁迅疾,带着慌乱:“是谁?”
等他转头看到是一个年轻男人,脸上的慌张褪去,变成恼怒不耐:“你有没有眼力见,不知道这里闲人勿进吗?”
陆珩眼睛没有看他,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后面那个看见是他惊慌失措的云雅,表情麻木而冷漠。
许久,陆珩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那你问问你身后的女人,我到底是不是闲人。”
那个中年男人也醒悟了过来,他看了看脸上满是难堪的云雅,又看了看满脸讽刺和冰冷的陆珩。
毕竟能当上领导,这种智慧还是有的,他立马意识到云雅是为了攀附自己而背叛了这个闯进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