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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嘉寒满脸愕然地回视着，宴秋澜一咬舌头，清醒了，她在做什么，太放肆了，“额，刚才的就当没听到。”
寇嘉寒率先服软，宴秋澜反而不好意思了。她反思一下自己，觉得有一点寇嘉寒没有说错，她对亲近的人苛刻，对陌生人反而宽容很多。
“不用道歉，你刚才没提过一句景秀雅，是我太过敏感自己联想到的。”宴秋澜笑了笑，低声道：“至于你说我态度不端正，这个问题我以后尽量改，我以后也会把你当作正常的同学看待，不会区别对待的。”
“那你要说到做到。”
说开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和缓一点，想到几个交好的同桌之中，宴秋澜更偏爱雁丽娟，寇嘉寒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便有意表现得好一些。
寇嘉寒眼眸一闪，想了想，伸出手要和她相握。
宴秋澜晃了一下神，低头看到他伸出的手，不禁笑道：“你刚才不还说学生不流行握手么。”
寇嘉寒头一歪，额上的头发晃动，“要不手指拉钩？做下约定的就这几个手势了。”
宴秋澜一愣，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也可以击掌为誓。”
她伸出手快速地拍了一下他的，正要收回，“等下。”寇嘉寒反应过来，把她的手拉着举起来，一本正经地用力和她一击掌，“这样才对，刚才的是你拍开我的手，不是击掌。”
宴秋澜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寇嘉寒垂头看着她，“怎么了？”
“早就想说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都把我弄疼了。”宴秋澜皱着眉头抱怨着。
寇嘉寒脸色一变，宴秋澜觉得他表情有些怪，不禁凝神孤疑地看过来，“你在想什么？”
宴秋澜还是个纯洁的孩子，走得近的三个女生跟她说得最多的是学习上的事情，那些不正经的大多一笔带过，她不会想到别的什么。
“没什么，想到了个冷笑话，哈哈。”最后两个哈哈声音有些发涩，听着就尴尬，可惜宴秋澜不懂他尴尬的心理。
“跟疼这个词有关？”
寇嘉寒表情有片刻的扭曲，他迅速调整过来，若无其事着，“嗯……我以后注意一点，不会那么用力了。”
寇嘉寒在学校独来独往，很少和同学接触，跟他有交集的大更多是以打架开头斗殴结尾。那些人大多是社会上的、经常逃课的混子，出口的话总是污言秽语，污段子寇嘉寒是听得够够的了，他再迟钝最终也得懂。
“我到了，这就是我们小区，走过保安室往前一点就是我们的楼栋。”
“好。”
寇嘉寒依然低着头看着她。宴秋澜视线漂移了一下，他低声道：“你看人的时候不要目光闪躲，这是心虚的表现，看着还有点猥琐。”
宴秋澜有点无语，她做什么了就猥琐，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改得过来的，“我知道了。”
“那你说话怎么还不看着我，我长得很凶？”
宴秋澜脖子僵硬，她眸光一闪，视线一点点移过来，最终定定地落在男生的额间，强忍着移开的冲动，说道：“知道了。”
她又说道：“你眼睛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时间一长怪吓人的，我压力有点大。”
寇嘉寒笑了，他手放在面前女生的肩膀上，拉近两人的距离，视线和她的齐平，“你能看到我的眼睛？”
宴秋澜屏着呼吸，闻言有些奇怪，她一张嘴，两人的气息无意中交融在一起，“为什么看不到呢，你的刘海被夜风吹开我就看到了。”
说完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了，肩膀被男生钳制着身体动不了，宴秋澜往后仰着头看他，“你额头没什么问题呀，眼睛也好看，为什么特意用刘海遮着呢？”
别人留着长刘海盖住额头，要么头顶微秃、发际线太高，或者额头夹窄长得不好看等，要么就是脸型适合这种的发型。寇嘉寒明显不是这个原因，他长相优异，留什么发型都好看，长刘海反而掩饰了他的优点。
寇嘉寒低低笑着，在宴秋澜隐隐带着希望眼前人给自己解惑的眼神中，轻声问道：“这么好奇呀？”
宴秋澜摇摇头，“也不是很，就是有一点点想知道。”特意强调只有一点点。
寇嘉寒哦一声，指尖一点眼前人的额头，把宴秋澜推开，“既然只是一般好奇，那我不告诉你也可以吧。”这是陈述句，一点商量没有的语气。
宴秋澜有些后悔，她顺势往后一退，站稳，“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其实我很想知道原因的。”
寇嘉寒一呲大白牙，闪亮带笑的眼眸隐在长发的阴影底下，“哦，那也不告诉你。”
宴秋澜一翻白眼，看看时间后转身，“不说拉倒，我回去啦，晚安。”
“晚安。”寇嘉寒低声道，“周一见，我的前桌。”
目送着人走远，寇嘉寒转身回车里，一拉后座的门，打不开，他面无表情地看一眼驾驶室，寇嘉禾嫌弃地回视着，“干嘛呢，做后座是把我当司机吗，滚过来副驾坐。”
寇嘉寒无语，什么都让他说了。
“人送到家了？”
寇嘉寒没说话。
“本来想给你制造机会多跟人亲近一下，结果你两句话就把人得罪了，不会说话就去修一修说话的艺术，不然谁受得了你。”
寇嘉寒瞥他一眼，低头扣安全带，没理寇嘉禾。
“怎么又不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