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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秋澜皱了皱眉头。
宴秋澜不喜欢这样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她微微偏了偏头，依然低着脑袋，朝着他的方向，“什么？”
“你剪了头发？”
区杨柳听出端倪来了，宴秋澜从前毫无存在感，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宴秋澜，直到大家成为前后桌。
“寒哥以前注意过澜澜长发的样子？”
雁丽娟后知后觉，她一把扯开同桌的手掌，问道：“澜澜你之前留的长发吗？”
她还以为宴秋澜一直都是这个短发呢，毕竟雁丽娟注意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就是这个样子的。
雁丽娟亲亲密密地伸着手撸了一把宴秋澜的小平头，柔软的掌心被硬|硬的发茬摩|擦着，有些痒。
雁丽娟用力地揉了揉，最后捧着脸真诚地说：“这个发型好，很帅很男人。”
区杨柳想笑，宴秋澜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很帅，难道不该是漂亮吗。
宴秋澜往后一退，脱离雁丽娟的手掌，瞥一眼寇嘉寒，回答道：“之前和杨柳一样的发型，有点类似波波头这种。”
“哦哦，杨柳的发型也好看。”雁丽娟是长发，不太懂短发的好处，反正说好看总归没错。
宴秋澜没有认出寇嘉寒。
在她眼里，长刘海的男生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子，而且对方头发遮着眉眼，本来就没有什么辨识度。
宴秋澜看人总是低着头，撩起眼皮胡乱扫视而过时，只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鼻子被刘海留下的阴影挡住了，她没看清寇嘉寒的样貌。
记不清楚样貌，宴秋澜就不可能认出对方来，更不知道寇嘉寒是自己送过一杯奶茶的同学。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放在心上。
宴秋澜深受奶茶店店长的恩惠，回报店长的同时，宴秋澜也在用同样的善意对待和自己差不多遭遇的弱势群体。
在奶茶店工作，水、奶茶、点心这些是不缺的，偶尔带一些走在路上，她会随手分一些给环卫工人、流浪者和老人。
至于家里人，她不能让父母知道她在外面打工赚钱，还得到过别人的帮助，就算隐约猜到过也不能让他们抓到证据。
还有那个仗着自己是男孩子总是追着她打的弟弟，宴秋澜情愿把那些扔给狗吃，都不会让他碰一口。
“走了。”
宴秋澜转身率先走人，没再回头看一眼寇嘉寒，他们本来就不熟。
三个女生一前一后回到教室，雁丽娟突然想起来了：“哎呀，我们说看玉华打球，还没看完呢。”
她们走的时候上半场刚打完，下半场还没开始。
区杨柳也想起来了，她抬手看一眼手表，说道：“现在回去应该赶不上了，今天的只是小比赛，等下次跟校外的同学打球我们再一起去看吧。”
“也只能这样了。”雁丽娟可惜道。
“澜澜你在看什么？”区杨柳看一眼宴秋澜手里的东西。
两个女孩子是转身和宴秋澜面对面隔着课桌而坐的，所以宴秋澜有什么动静她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宴秋澜抿了抿唇，翻着课本页面给两人看，“化学，下午有刘老师的化学课。”顿了顿，她问道：“杨柳你化学作业做完了吗？”
“没呢，正准备做。”
区杨柳侧着头看宴秋澜手里的进度，倒着的字体她认不出来只能侧头扭着身体看。
宴秋澜移了一下课本的方向，让她能顺着字体看。
“你都预习到这里了？快看完了吧？速度好快呀，能看懂吗？”
“大差不差，开头先快速过一遍，留个印象下次带着疑问再重看，很容易就会看懂的了。”
宴秋澜翻着剩下的页数，接着说：“再不懂的等到课堂上听老师讲课，如果老师没讲到就直接问，不是有十分钟提问时间么。”
虽然问的次数不多，一学期总有一两次的，宴秋澜又不是学神。
剩下的页数不多了，“就快看完了，还有最后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