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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呓转动手腕,却没能挣脱她的桎梏:“债?什么债?”
“我需要十瓶清心丹。”宫洵从斗篷下取出瓷瓶。
“这是魔鲸骨髓琼浆。”她晃了晃瓷瓶,“这一瓶,价值连城,够你买下整座虔光殿。只要你帮我炼丹,它就是你的。”
魔鲸骨髓琼浆,炼化的魔鲸骨髓液。
这种魔鲸是渊海独有,数量稀少,它们的骨髓液本就是复骨生肌的奇药,同时也是炼制天阶起死回生疗伤药的三大基料之一。
买下两座虔光殿都绰绰有余。
但怜呓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她屏住呼吸:“只是帮你炼制清心丹?”
“没错。”
“我答应你。”
怜呓一口应下。
她不多求什么,只要不是邪丹,不要再去作恶就好。
若是这清心丹真能帮宫洵抑制住心魔,她也算是给打破水牢这件事一个交代了。
宫洵没有马上放手,甚至收了力度:“你答应得这么干脆,到时候若是做不成,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怜呓却静静看着她,在宫洵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叹气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并不是质问,也没有带着愤怒和厌恶,像是好友相见的随口一问。
宫洵淡然:“怎么找,自然是追随着气息找,毕竟我们结契了。”
“是吗?”怜呓转动纳戒,“但你并不是跟寻着我的气息而来的吧?”
“你跟寻的,是你留在白玉上的气息。”
将贴身的物件、烙有神识的物件交给别人,在上面稍做手脚,便可以通过特殊手段追回。
就像她对曲绾儿做的那样,宫洵也是这样对她的。
人在局中不自知,现在才将棋局看透。
半是敬佩,半是受骗的无奈。
怜呓漫不经心地道:“反正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放我轻易离开,不是吗?”
两人间暗流汹涌,全数隔绝在这隔音禁制中,不叫前面二人听见。
但这不代表外面发生的事,她们也会全然不知。
“方师兄,我怎么感觉,我们越走离宗门就越远啊?是不是走错路了。”木成擦了擦额头的汗,四处张望了下,被他这么一说,方成耀也跟着停下脚步。
“没走错,是月溏村通往虔光殿的路。”方成耀看着走过的路,确认这还是记忆中熟悉的路,但显然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误入了什么阵法?”
方成耀的修为比木成要高,他这么一说,木成也被带着往这处去想,帮着找起阵眼来。
就在这时,周遭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
怜呓最先反应过来。
她太熟悉这失重的感觉了。
她脚下的土地像是化作黏重的沼泽,快速吞噬着人的双腿。
失重的恐慌瞬间将她此时心中所有的情绪冲散,她下意识寻找最近的能支撑她身体的物体。
于是,她双手抓住了宫洵的衣袍。
宫洵正和她对峙,哪料突生变故,被她这一扯,重心猛然向前倾斜。
眼看失去平衡的二人就要摔倒,即将与地面接触时,四周场景极速扭曲,裂缝张开又迅速消失。
眨眼间,她们被流放到一个与森林截然不同的地方,从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落下。
宫洵凭借惊人的反应力,在落地摔倒前迈步站稳。她稳扎马步手臂施力,将另一个紧攥她衣袍不放的人也提溜起来。
她仍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袍不放,好像没了骨头似的倚在她身上,急促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