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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中道!

所以郝东来超近路赶到香堂的时候,许陌睡得正香。陈越峰被东来的突然而来搞得有些局促,他叫声“东哥,您来了。”想使眼色让人进内间叫许陌,却被东来止住。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隔音房门,传来的是许陌又沉又匀、轻微而又惬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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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峰等人跟在东来身后挤进来,站在门口。一看这情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越峰是炎阳公司的三当家,直属王建凯调遣。而郝东来虽不直接管理炎阳事务,却是炎阳的无冕之王,上上下下都知他为壹处打下过片片江山,又明白他跟落哥的关系,莫不是敬重有加。

如今陈越峰轮值香堂管事,却容许许陌在那刑床上呼呼大睡,这不用东来说话,陈越峰自己就惶恐了。

“我这就去叫他起来。”陈越峰像是自语又像是自责,其实他心下也恼许陌,原本打了几十下,由他在这儿趴着反思也是合规矩的,恰好他说想趴着,于是顺水人情送给他,让他歇会儿,可这厮偏偏能睡着喽!

东来抬手档住,沉声说:“你这管事真是做到家了。”

陈越峰一低头,想辩解,却终究咬了咬牙说道:“越峰失职,明天堂前自罚,月会上再跟二爷请罪。”

东来不置可否,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到刑床前,抄起那根通体紫红的玛瑙藤,他握着把手用藤梢戳了戳许陌腰伤的位置。

“啊!我草!!!”许陌猛然吃痛惊醒,扯着脖子干嚎,身子猛的一个反扭,差一丁点儿就掉下去。东来也不出声,提着藤条站开半步分腿跨立看着他。

许陌捂着腰伤之处,唏嘘哈气,疼过这阵儿忽觉这静的蹊跷,他回头去望,先瞅见有人站在跟前,顺着裤管瞧上去,那人竟是郝东来。

他一个激灵,仿佛哪里都不疼了“噌”的一下窜了起来。未及站稳就叫:“东、东、东哥,您怎么在…这儿……”他声不成调,刚才的欢跃劲儿竟是荡然无存了。

东来气息粗重,扬扬藤条虽不是要打,许陌也下意识的背身缩肩。但见东来指指几步开外镶在地上的大理石阴阳鱼,喝道:“过去!”

“是。”许陌缩紧的肩膀没松开,一侧身从东来面前溜过去,走到正中站定,一屈膝要往下跪,腰上就是一阵钻心的疼,他身体打摆,半是摇晃的先撤开一条腿,因吃不住力,膝盖猛的墩在地上,不得不扶了扶地面才没歪倒,待一条腿跪稳了,另一条腿才并过去。

许陌二十一岁跟着郝东来,时至今日已经四年。这十几年风里雨里走过,在无数小辈的孩子里,被东来收在身边教导的只有他。这孩子上道,八分机敏,十分玲珑,说话办事处处得体,更难得是关键时刻该稳能稳,当勇则勇,教起来省事的很。可是只有一样,许陌太滑头。就说这伤,东来知道他有伤,且伤在腰上,可是这伤少说也已经一个星期,就算生孩子也能出院了,此刻这是什么地方竟还敢装!

东来不待他跪稳扬手就是一藤,藤梢不偏不倚的落在伤处,这会儿别说是“abc”护着,就是有块盾护着,他许陌也扛不住。

当许陌被东来攒着劲的这一下硬生生抽倒在地时,四周围的小弟甚至发出了惊惧而压抑的呼声。许陌想尽快爬起来,可他起的很慢,其结果不外是又挨了一下精准而狠辣的“藤吻。”!

直等到许陌跪利索了,郝东来才开口说:“今天问的话要是有一个字的慌,我废了你。”

“是。”许陌半含着头,抖着声音答。

此刻他脸色惨白,攥了一手心冷汗,上下眼皮一个劲的打磕儿。他自小聪慧,十五岁就修满了高中学分,因年纪小就先申请了大学去读,到十八岁时依例入伍服役(注:作者盼那时之中国的兵役制度是男人十八岁到二十岁都要入伍服役。习练体格,磨练意志,抢险救难,保家卫国),可不知什么原因,未满半年就被部队退了兵,他只身来到唐城第一天就遇到了郝东来。

四年来他埋葬了所有的记忆,对往事只字不提,即便是郝东来问起,他也只说个大概,再往深了就是默然无语。起初他没有地方住,就在壹東的地下室将就,东来给他租房,他不去,乐呵呵的说就喜欢地下室这潮了吧唧的味儿。

慢慢的东来教他上手道儿上的事,靠着一脑袋智慧,桩桩件件都办的让人刮目相看。但他仍旧住在地下室,他喜欢每到凌晨疲惫不堪时钻进只有自己的小窝,虽然又暗又潮,但外面有他的东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周旋,不用拼命,睡死都没关系。

他张开手,将汗在裤子上蹭了下,十指冰冷,头重脚轻。他知道自己是在发烧,怪不得只想趴一会儿,却反而睡着了。他天生的体温较常人低一些,没病没恙的时候,体温只有35.5度左右。虽不影响日常生活可是他不抗烧,偶尔感冒发热都要窝上一天。这会儿刀伤作祟,烧的应该不是一般的高。

他咽了口唾沫暗暗咬紧嘴唇里的嫩肉让自己清醒,尽量归拢着思绪,把整件事又想了一遍,结论是自己没错,可为什么老大要抓自己来香堂问话?为什么东哥也会过来,还带着火气?

救人没错,难道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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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他们一走,家里就乱了套。

南风跟到地下酒窖“砰砰”拍门,大声的喊:“恩浩!恩浩?你说句话。”

里面传来弱弱的声音,“大妈……我没事……”

“里面冷,你别睡啊,地上凉,你也别躺,大妈这就找钥匙。”

“大妈……我没事,您别找……”

南风回卧室到处翻找备用钥匙,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韩然说:“妈,酒窖恒温十六度,是有压缩机制冷,断了电会慢慢升温。”

“好,赶紧去断,去断。”

小诺从没见过大妈这么慌张,她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就为了找酒窖的钥匙,她甚至弄不清是不是本来就只有一把。南风的头发也从没像今天这么乱,她不时去拍窖门以确保恩浩没睡。里面只有十六度,恩浩又是一身伤,只穿了短袖t恤和单裤……

“大妈、大妈。”小诺拉拉南风,把她叫住说:“我有办法了。”

“说!小诺快说。”南风拢了拢头发扶着小诺的肩道。

“我记得过年的时候,外公有瓶酒就存在里面的,外公好久没来了。”

南风哑了半天,父亲并不常来,可每次来韩奕都会陪着老丈人喝几杯,过年的时候俩人开了瓶三十年的茅台,只咂了一盅老爷子就让放起来,非要省着喝。还特意嘱咐给他放在酒窖里。

南风摸摸小诺的头,“好小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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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的到来让现场气氛愈加凝重。

他走到“义气天成”的牌匾下,在一张墨黑的古木太师椅上坐下。眼睛却一刻不离的盯着许陌。

“又是你啊,许陌?”韩奕开口。

虽说许陌进出香堂是常事,可直接跪在老大面前这还是头一回。不过“老大”对许陌来说离的太远,且是大人物,就算自己言来语去有不周之处,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老大一定不跟他计较。但东哥可不一样,自己一周打几次炮都要管的人,此刻比老大的脸还黑,他能不怕吗?

“是。”许陌只答话,头没抬,眼也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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