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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歇息一晚后,他们一行人接着赶路。
祝姜身体虽然没有不舒服的情况,心里却多了很多心事。
时不时与魏炀的视线撞在一起,她都颇为心虚的低下头,昨晚一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明明魏炀看起来是那么的文质彬彬,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戾气。祝姜见他将尘缘珠仍戴在手上,那墨水一样的黑,提醒着祝姜若是再不采取措施,魏炀距离黑化只是早晚的事。
祝姜的脑瓜子登时灵光一闪,她把彩兰叫到一旁,低声询问:“公子有没有同你说,他要去汉阳是要做什么?”
今日春和日丽,微风正好,彩兰透过窗子刚好看到主子望着她们,她低了低头,悄悄与祝姜说道:“夫人要不自己去问公子?奴婢身份低微,这种事公子也不会同下人说”
祝姜点了点头。
抬首时,与魏炀的视线交汇,不知是不是祝姜的错觉,似乎每次都能察觉到魏炀在看自己。
她冲着窗外招了招手,魏炀便骑着马离马车近了一些:“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坐在马上人显得更加高大挺拔,祝姜费力的抬了抬脖子,问道:“之前还未曾问过,我们此行去汉阳是去做什么?”
问完,祝姜就有些后悔,这万一是魏炀官场上的事,他不能说怎么办?
那自己这一问,岂不是让彼此尴尬。
末了,祝姜又补充了句“若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说”
“汉阳太守王敬之私吞军饷,徇私舞弊,儿臣此次去汉阳就是去搜寻他贪污的证据,此事知道的人甚少,儿臣没有告诉母妃,是为了母妃的安危着想”
王敬之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祝姜仔细回想了下,啪,像是灵光一现,皇后的母族一带不正是居住在汉阳么,那王敬之不是皇后的亲舅舅吗?
魏炀前去搜寻证据,是皇上下的旨,难不成皇上想要对皇后的母族下手了?
怪不得魏炀说会有危险,祝姜虽远离宫中数年,可还是清楚一些宫中密辛的。
按道理说,皇后多年无子,早该废后了,可因为皇后的母族实力雄厚,加上她身后又有国公府撑腰,皇上才一直保留着她的后位,若是皇后没有了这两大靠山,那距离废后便也不远了。
魏炀他这是想做什么。
祝姜又不经意看到魏炀手上的尘缘珠,眼皮跳了一跳。
幸好魏炀把自己也带来了,祝姜决定在必要的时候劝上一劝,不能让他的手上沾满鲜血,不然就糟了。
“原来是这样”祝姜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将视线移回车子里,关上了窗子。
魏炀望着紧闭的窗户多看了几眼,随后照常平稳的往前行驶。
经过三天的路途,一行人总算到达了汉阳。
汉阳是商贾富庶之乡,生活在这的人精通于做生意,京城第一大酒楼百香楼就是汉阳人开到京城去的。
魏炀让手下的人都换上了便装,让他们分散到各个地方去搜集情报,将祝姜安置在一处客栈内,他借着还有事的借口匆匆出去了。
留下彩兰陪在祝姜身边。
祝姜望着客栈下面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商贩走卒,头一次感受到这么浓烈的生活气息。
原来这就是市井生活,可真热闹,她想。
彩兰将东西收拾好,又上上下下将这屋内打扫了一遍,桌椅板凳重新擦洗了一遍,才让祝姜坐下,接着给祝姜倒了杯茶。
经过几日的相处,祝姜觉得彩兰不仅为人勤快,而且聪明伶俐,是个好娃娃。
祝姜也倒了一杯茶,递给彩兰:“好啦,你也坐下歇会”
彩兰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夫人,这”
“哎呀,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祝姜站起身径直走到彩兰身后,将她按着坐了下去。
她原本就没什么尊卑观念,在宫里的那一套,到了宫外就没必要继续沿袭了。
两人都有些无聊,祝姜便提议出去走走,幸好魏炀临走前给祝姜留下了盘缠。
于是祝姜给魏炀留了张字条,便带着彩兰一同出去了。
他们四处逛着,街上有不少卖吃的,祝姜之前一直困在宫中,从未尝过这些,一吃起来便有些收不住。
“老板,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祝姜点了点几样想吃的,爽快的付钱给老板。
老板看祝姜的眼神不由得殷切起来,立即将她要的东西包好,递给她。
祝姜闻着香甜软糯的香气,唾液忍不住分泌,先夹了一块绿豆糕喂到彩兰嘴里“怎么样?好吃吗?”
彩兰还未反应过来,嘴里已经被塞了东西,她只能嚼了起来。
刚嚼便忍不住点头“嗯嗯,好吃!”
祝姜见她吃的欢畅,也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嗯,确实好吃。
见有小贩吆喝,她立即拉着彩兰往另一处摊子跑去。
逛了一圈下来,魏炀给的盘缠也用光了,彩兰的手里却是堆了许多东西,尽是些好吃的,好玩的。
彩兰:“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再来逛,公子若是找不到我们该担心的”
祝姜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早已落山,时辰是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