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
季浣到公寓楼下看见办公室紧闭着,看样子人今天不在公寓。
她也没多想,毕竟李平生这么多副业在身,忙一点也正常。
等季浣到家洗漱完,再听到斜对门有动静响起,已经是晚上七点。
季浣拉开门,眉眼带笑,“今天到家还挺晚?”
李平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还行吧。”语气不咸不淡。
季浣猜想着他心情可能不好的原因,“是今天废品不好卖,还是空调不好修?”
李平生果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季浣立马安慰道:“没事,工作遇到挫折很正常。”
李平生被气笑了,当着季浣的面关上房门。
吃了个闭门羹的季浣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问得太直白,打击他自尊心了?
男人的面子这么不堪一击?
但人已经表示不想理她了,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上去敲门。
季浣摸摸鼻子回到屋内。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响起动静,季浣犹豫了几秒,到底没起身,工作不顺心的人,脾气正大着,这么出去不是自己找骂吗?
她又不傻。
又过一会儿,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加大,听着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季浣忍住好奇。
看吧,果然脾气大得不得了,都开始砸东西了!
还好她刚才没出去,这要出去了,东西不得砸她头上。
不过,季浣想象了一下李平生拿东西砸她的画面,这要是真发生,她肯定把李平生手拧掉。
隔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停下来。
开始响起滋滋的水流声,像是哪里漏水了。
季浣坐不住,起身开门。
外面没有出现她想象中遍地狼藉的画面。
李平生立在阳台,背对着她。
季浣问:“你在干嘛?”
李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浇花。”
季浣:“?”
季浣看见他脚下的仙人掌和多肉,又看看他手里拎着的能装两升水的喷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大晚上浇花,看得清吗?”
李平生咬牙答:“能!”
季浣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两只湿漉漉的鞋,递到李平生面前。
李平生:“……”
他移开眼,从季浣手中拿过鞋子。
季浣语重心长地说:“理解你心情不好,想发泄,可你也不能对自己鞋子发火啊!”
李平生拎起鞋子,鞋口朝下,水流刷刷流下来。
季浣:“发泄完心情好点没?”
李平生抿着嘴,没答,脸朝着一片漆黑的天。
过了许久,他清凌凌地唤她:“季浣。”
季浣第一次从他嘴里这么清晰地吐出自己的名字,还挺好听。
季浣:“怎么?”
李平生收回目光,转头注视着她,“我好像还没正式问过你……”话语到这里欲言又止。
季浣眨巴着眼,你长的什么品种的舌头,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是不是?
李平生:“你……有男朋友吗?”
季浣:“……”
亲都亲了,你才想起来问!我!这!个!
我像渣女?
季浣看着李平生一言难尽。
她问:“我脸上写着‘渣女’两个字吗?”
李平生皱了皱眉,季浣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季浣却是将李平生一晚上的异样回想了一遍。
回忆起下午,她问:“你下午是不是在哑叔店里,你看到我了?”
李平生:“嗯。”
不光看到你了,还看到你从副驾驶下来,跟那男的有说有笑聊了半天。
季浣觉得好笑,“所以你晚上搞这一出不是因为工作不顺心,而是因为这个?”
李平生偏头,不好意思地躲开季浣的目光。
季浣:“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在外面噼里啪啦干嘛,还扰民。”
李平生裸露在寒风里的脖子开始发红。
季浣轻轻叹一口气,“下午那个是我朋友,之前帮我介绍过工作,我请他吃个饭答谢他。”
说到这里,她语气加重,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没男朋友!准确点说,我从来没有过男朋友!”
李平生听到这话,表情缓和下来,嘴角勾了勾,“嗯,知道了。”
事情讲清楚,季浣捡起地上的盆栽倒水,不然明天阳台就会出现它们被淹死的尸体。
李平生心情不错地也一起加入抢救行动。
连着处理了三盆,李平生看着半死不活的盆栽,问季浣:“你喜欢什么花?”
季浣随口一答:“向日葵吧。”
挺阳光,她希望自己的生活也多点阳光。
李平生暗自记下。
等两人忙活完,李平生站在房间门口与季浣道别。
季浣看见李平生的房门,想起自己在屋内的胡思乱想,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刚心情是因为我没给你面子呢。”
李平生轻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的面子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人给。”
季浣点头赞同,两人互道了晚安后,各自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