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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秦笑也没瞧见池子清啃猪蹄的模样,但她丝毫不觉遗憾,反而心情极好。
虽然身处于陌生的世界,池子清也顶着一张陌生的脸,但他碍于面子的类似撒娇行径,让秦笑绷紧的心弦逐渐放松。
她开始试着融入这个世界,就从睡一觉开始。
然而……她根本睡不着啊喂!
秦笑在楠木大床上用仅有的力气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池子清原本只是坐在床边,以防她滚下床,等秦笑咸鱼翻身了七八次几近糊锅的时候终于开口,“笑笑,需要帮忙吗?”
秦·翻身的咸鱼·笑顿时不动弹了,“暂不履行夫妻义务。”
池子清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以用法术帮你入睡。”
秦笑小脑瓜子灵光一闪,猛地咸鱼翻身,“我是不是根本不用睡觉?”
池子清点点头。
秦笑差点暴扣他的头,“你怎么不早说!”
池子清顶着她斥责的目光抬袖一挥,原本暮色四合的天色霎时大亮,眨眼黑夜变为白昼,他的语气极其不自然,刚学会开口说话似的,道出一句,“既然笑笑不想睡觉,那夜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笑顿时像被十斤霸总文当头砸中,莫名的中二气息仿佛在池子清周身熊熊燃烧,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应,“那可真是谢谢您了。”
人生的乐趣,不就是吃饭和睡觉。
在秦笑眼中,这个层面上,人和猪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现在秦笑失去了猪的乐趣,不得不开始寻找人的乐趣。
“院子外面,就是那片花海吗?”
“是,也不是。”
秦笑将手伸到池子清面前,五指次第合拢做了个握拳的姿势,“看到这沙包大的拳头没有?再不说人话,你信不信我揍我自己?”
池子清闻言握住她的拳头,极其配合地劝了一句,“笑笑,别做傻事,”停顿三秒后又忍不住道,“已经够傻了。”
秦笑冷笑一声,“呵呵,傻人就该做傻事,”说着就要带着池子清的手往自己的头上砸。
池子清卸了她的力道,最后只是轻柔地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这个院子,可以通往任何一个地方,”他认真地注视着秦笑,像是要将什么理念刻入她心底,“只要你够强。”
弱鸡到连路都走不了的秦笑受用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当世最强者,道,“我想看看青楼长什么样。”
池子清:“……”
他一只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沉默了许久才道,“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秦笑星星眼看他。
她坐着轮椅也要逛青楼,不可不谓是身残志坚,这精神着实叫人感动。
至少秦笑认为池子清就是被她的精神给感动到了。
推门而出,竟是到了一艘画舫上,身后大门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暖风熏人醉,歌舞不得休。
虽是月上中天,小河两岸依旧灯火通明。
画舫上寻欢作乐的富贵人家已是半醉,但还没瞎,然而当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却俱是只当寻常,没有分毫惊讶状。
反倒是当事人惊讶不已。
秦笑格格不入地跪在舞姬中央。
是的,跪着,她一踏进门轮椅就不见了,往前一倾便咯噔一个标准的下跪姿势,活像给老祖宗上香一般的规矩。
要不要每次都这么搞她啊摔!ヽ(`Д)︵┻━┻
刚巧舞姬正欲起舞,为不妨碍小姐姐们发挥,她连忙起身踉跄挪向角落里。奈何画舫虽大,载人已超标,为了腾出舞姬作舞的场地其他人已经在四周围了满满当当的一整圈。
秦笑这一挪,便挪到一位公子身侧,空间不足,两人靠得极近。
公子一副清贵相,却生就一双天生似笑非笑多情桃花眼,几分醉意撩人,他眉眼含春,见她靠来便来者不拒,伸手欲抱。
秦笑这个昨日新娘求生欲立马上线,隔开他手,凌然不可轻犯道,“公子请自重。”
她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瞄,池子清这个罪魁祸首去哪儿了?
听她这话,公子酒醒了三分,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向她行礼致歉,彬彬有礼,“小生失礼,”见她左顾右盼,便欲施以援手,“姑娘是在寻人?”
秦笑闻到他身上脂粉气,并不想答话。
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男人,她这样的老实人并不喜欢,也不想招惹。
但风流公子天生多情,很会自来熟,她不答他,他却诚挚相约,“想必姑娘是和身边人走散,误入了这画舫。今夜是花月楼花魁大典,姑娘不如与吾等同去,你寻找那人多半也是去了花月楼。”
听闻这话,秦笑有些意动,花月楼?花魁?这不就是她想看的青楼吗?
说不准是池子清这样的高岭之花觉得污了他的眼,放她一人自己来看,等她看完再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