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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发晴？”姜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仰头看着医生，这个角度能看见对方略显凌厉的侧脸和翠绿的瞳孔，对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认真, 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被带回了那间实验室, 医生稳稳地锁上了门，这一次姜慈没有被放回玻璃缸中。
人鱼盘着尾巴坐在不断冒水的特制器皿中, 姜慈抿着唇在心里偷偷和系统抱怨：【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要被烹饪的鱼。你看看这——】
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自己尾巴下面，这是一个特殊的器皿，有点类似都是用的小型喷泉台，里面恰到好处的水源, 让姜慈觉得不那么干燥，可就是很奇怪。
系统：你就不担心吗？
姜慈：？
我要担心什么？
少年的表情有些迷茫，看起来并不像装傻，系统被噎了一下，几乎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发晴！你在发晴啊！你就不怕……】
不怕被做了吗！
“啊？”姜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并没有在发晴，而且就是发晴, 和医生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系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姜慈, 可还不等它继续教育孩子, 医生就带着一盘食物进来了。
淡淡的鱼腥味传来, 姜慈的肚子咕了一声, 他探着身体去看带进来的食物, 医生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逗笑，忍不住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给你准备了吃了, 体力不够可不行。”
切割整齐的生鱼片被仔仔细细码在盘中还有一些处理好的不知名贝类海鲜, 姜慈。的喉结微微滚动, 才能感觉到口腔里面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液体。
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海鲜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男人坐在他对方，伸手拿起一片切好的生鱼片：“我喂你。”
他显然事先仔仔细细洗过了手，指甲被修剪的很短，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姜慈有些不想吃别人手里拿着的东西，他本想自己动手，可看了一下自己覆着薄膜袋手选择了妥协。
小巧的嘴巴一口咬掉生鱼片，因为切的很小，姜慈去咬鱼肉的时候牙齿在所难免的碰到了医生的手。
不痛，但被刮到的那一下又酥又麻，医生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姜慈雪白整齐的牙齿上。
医生：“要学会收牙齿。”有些地方就算轻轻刮蹭一下，也会痛。
姜慈：……
“哦。”
少年的声音乖乖的，修长的手顿了顿，在姜慈无声的催促下，拿起了第二片。
这一次姜慈的牙齿果然没有再碰到医生的手，医生翠绿色的眸子暗了暗，他发现姜慈在某些时候是个非常好的学生。
这挺好。他的心里有些跃跃欲试。
最终姜慈乖乖吃掉了所有的食物，他摸了摸自己有些撑的肚子，已经有些犯困。
可他吃饱喝足了，医生却并没能如常所愿。
10分钟前，医生以为自己要脱离多年单身生活，现在他在不远处用实验洗漱台委屈落寞地洗盘子。
刚吃完饭时，医生委婉地提出可以帮助姜慈渡过难熬的发晴期，没想到遭到少年的拒绝。
“不要。”少年瘪瘪嘴露出嫌弃的表情：“这种事情要和喜欢的人做。”
医生：……
有理有据，情理之中，他很认可少年的观点，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年对自己一点点心动也没有。
拒绝地毫不留情。
冲动之下医生脱口而出：“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做你的狗。”
姜慈：？？？
医生可能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自己进入了自闭状态。
系统告诉姜慈，这是因为在求偶期间被“雌性”拒绝，导致身心自尊受挫，不需要搭理。
姜慈觉得有些尴尬，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一个乌龙误会，他其实并没有进入什么发晴期。
说到底，一切都是里斯特提出的馊主意，当姜慈提出要找医生问清楚时，男人看了他半天说：“你可以让他误以为你进入发晴期，这样他容易放松警惕。当然如果他求偶的话，一定要拒绝。”
里斯特的耳尖有点红，他移开目光看着雪白的墙壁，仿佛上面有什么稀奇的宝贝一样：“你可以和他说，我比较喜欢冷血东西，夏天抱着比较凉快。”
“而且凉的也会比较刺激。”
姜慈假装没听懂对方的暗示，断然拒绝了这个馊主意，怪离谱的。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都真的让医生误会了，早知道就不多说，直接问了。
一想到这里，姜慈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姜慈：“医生，你知道这些丧尸是怎么来的吗？”
正在洗碗的时候顿了顿，医生冷淡的开口：“我以为楚天告诉过了，是我们研究员制造出这种病毒的。”
姜慈能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高兴，就像之前自己选择莫闻时，朗羌垣的反应，于是姜慈无师自通地安抚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实话。”
医生的嘴角勾了勾，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副温和的样子：“你想知道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