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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楚皓煜发的地址，楚皓煜已经开着门在那里等待。
“宁越，你来了。”
“喵！”
劫后余生的猫咪们见到主人，立马都从房间里跑到门口，围在江宁越的脚边。
“让你们受苦了。”江宁越蹲下去，摸摸这个揉揉那个，心疼地安抚着他可怜的猫咪们。
楚皓煜微笑道：“团团应该还记得我，刚才对我亲热得很呢。”
“……”起身看向楚皓煜的时候，江宁越的神情立刻变冷了。
他冷不防地抓起楚皓煜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开去。
“喵呜？”猫咪们都惊讶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们平日里温柔贴心的主人，突然凶性大发的模样。
江宁越死死咬住不松嘴。
楚皓煜虽然因疼痛而不由自主地眉头微皱，唇角倒反而牵起一丝浅笑，“你恨我便尽管咬吧。不跟我划清界限就好。”
“喵……”团团忽然咬着江宁越的裤腿轻轻一扯。
江宁越怔了怔，这才终于松开楚皓煜，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手臂，不仅毫无愧疚，而且觉得还不够解恨。
他确实很恨，既恨丧心病狂的楚皓煜，更恨懦弱的自己。刚才那一咬，他只想把心中所有的恨统统发泄出来。
“痛吗？可你这点痛算什么？两只猫都被烧伤了，球球的腿被压伤了……它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大火中既害怕，又疼痛，比你现在痛苦十倍！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干的！”
“什么？”楚皓煜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你认为，这是我干的？”
“难道不是吗！”江宁越抬高了音量，“我猫舍被烧了就没法还你钱，甚至还会欠下更多债务，就只能被迫接受你的‘好意’，对吗？这件事唯一的得利者，只有你！”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楚皓煜的神情中霎时间写满了受伤。
“我当年也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可你照样害死了我妈妈！现在你还想害死我的猫！包括你自己养过的团团！为了得到我，你还想害死多少无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提到当年的事，楚皓煜就只能选择沉默。解释得越多，越容易露馅。
楚皓煜明白，江宁越当初之所以愿意轻易跟警方结案，那是出于对自己的旧情。如果他知道真正害死他妈妈的人是林琪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最好的朋友林琪秀，楚皓煜只能把事情全都揽下来。
见着楚皓煜哑口无言的模样，江宁越心底一时间也一片酸涩。
其实他直到现在也怎么都不相信，楚皓煜会故意害死他妈妈。
楚皓煜的说法是因为他坚决不肯与江宁越分手，江妈妈冲过去厮打他，他害怕坠湖就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于是坠湖的人成了冲得用力过猛的江妈妈。
江宁越情愿相信这个说法是真的。毕竟，他妈妈的脾气也确实有点火爆，这种事确实有可能发生。
但楚皓煜到底说了什么话，把江妈妈激怒到了这个程度？他总归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