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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元旦前夕,两人都因为工作一直没有见面,电话也少。
她像接了大单,每天要审的表堆满在电脑显示屏上。
眼部疲劳过度,一般回家就洗澡睡觉。
纪检委的车一在单位出现,大伙都心知肚明,有大事发生,也都挂不住微笑,因为要忙。
元旦是法定节假日,最后一天加班到深夜,第二天元旦也照常放假。
深夜回到住处的郁里,觉得有些异常,平日里周二里会等在门口,今天怎么不见猫影。
客厅的暖灯亮着,郁里把包取下,包带卷在手上,冲进客厅。
沙发上倚着的俊男,正抱着她的猫,懒洋洋的撑着头看着她。
“累了吧,嗯?”
郁里手中的包带松懈下来,身子也放松下来,往沙发上一躺,倒在他怀里。
“我以为是小偷!”
“小偷会帮你喂猫?”
……
郁里叹气:“我现在看到纪检委就怕!”
“很忙吗?”
“嗯!”
周亦礼帮她摘下耳朵上的耳环,可能因为摆动时,勾住了她的头发,她眉头一皱,他的动作变得更轻。
“你做领导的要小心哦!万一哪天被我审出来了假账,那…”
“那有你哭的!”
周二里跳到郁里身上来,刚抱住它,它又将爪子往郁里胸口踩。
“诶,往哪摸?”周亦礼打开它的爪子,直接把猫抱走。
窗外传来雨声,南陵的雨总是来得快,但去得慢。
南陵很少下雪,雨季倒是很长。
楼下狂奔的人在呼喊,应该是没带伞,雨太突然,慌了阵脚。
有次下班,她也没带伞,走到半路下起了大雨,路面瞬间湿润,庆幸梧桐树茂盛,才没有完全湿透,但也没躲过雨水的冲刷。
郁里从他怀里坐起,欠了欠身子。
“我洗澡去了,你洗完了吗?”
“你说呢?”
周亦礼身上正穿着她买的睡衣,她真是累得眼睛蒙了雾。
洗完澡轻松了许多,她穿好睡衣,打开浴室门,朝客厅的周亦礼勾了勾手指:“帮帮我!”
昨天抱档案时,不小心扭了手腕,现在还有些疼。
浴室里雾气还未散,郁里坐在木凳上闭着眼,湿发穿插在他的指间,卷发容易打结,不小心勾到时,她就皱眉。
“我把头发剪短好了。”郁里叹气。
他见过她短发的样子,那时候稚嫩无比,笑起来像颗红彤彤的苹果。
“我高中时是短发,齐耳短发。”
“嗯,挺可爱的。”
“你见过?”郁里疑惑。
周亦礼眼眸一沉,笑着捏了下她的脸:“想想就可爱呀!”
放下吹风机,他拿着梳子帮她梳头。
“你帮别的女人吹过头发梳过头吗?”
“妹妹算吗?”
“我小时候就想要有哥哥多好,我也不至于学习这么差,还要求着张致阳帮我补英语,做错了他就发脾气。”
“周亦慈也被我训了不少。”
“啊…那碰到我这个笨蛋,你会不会打人?”
“会!你之前不听话时,就很想揍你。”
郁里站起身,朝着他肩膀比划了几下。
“我告你家暴,但是我不怕,我会跆拳道,我还准备学拳击。”
周亦礼手臂固住她的脖颈,贴紧她的后背,侧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怎么舍得打你?”
“……”
雨依旧在下,势头不减,拍打在窗上很响,吵得人有些睡不着。
雨夜难眠,两人窝在被窝里看电影,郁里翻了很久没有找到想看的,就把遥控器塞到了他手上。
此时,周二里已经窝在他的软窝里睡着。
周亦礼选了一部他看过的电影,郁里在他怀里拱了拱,他把被子拉上了些。
灯被他调暗,是他怀里太暖和,郁里有了困意。
才看了不到五分钟,眼睛开始慢慢闭上,周亦礼低身在她唇上一啄,她又害羞的睁开眼,故意睁大表示自己没睡。
“想睡吗?那去睡觉?”
郁里摇头,他嘴角微微上扬:“小骗子!”
恍惚间,郁里觉得他这般宠溺好不真实,这两个月来,他的所有行为都让她感到珍贵。
偶尔会想,万一有一天,吵架了不和好了,或者要离婚了是真的要离了,她怎么办?
他那么出众,她那么不起眼。
郁里推开他的肩膀,笑着坐起身,转头看向窗外。
“你说南方会下雪吗?”
北方的雪,她不喜欢。
或许,南方的雪会让她有好意。
“会吧,但很少下。”
郁里转过身,坐在他怀里,将他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唇在他唇上一印。
难免的担心,其实都是多余,不止她有,他也会有。
南方和北方终究不一样。
密密麻麻的雨,比寥寥飘下的雪,更适合南方,郁里好似更喜欢这儿,她喜欢雨,躲在家休息的雨。
电影是部文艺片,里面有讲述男女情爱的事,表现的手法是艺术,不切实际但很唯美浪漫。
两人都记不住一句令人深刻的台词,因为两人的心早不在电影上。
夜很深沉,藏住了一切,字幕降落,此片结束。
最后,他在她额头一吻,温柔贴在她耳旁与她耳语,被窝里传来了一阵笑声,又说笑了几句,他们互道了晚安。
雨已停了,这时屋内的温度刚刚好入睡。
清晨,郁里听到了细碎的砸窗声,她在被窝里动了一下,周亦礼习惯性的帮她去拉被子盖好,眼睛还未睁开。
郁里的双臂圈在他腰间,小声在他怀里问他:“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可能下雨了…”他依旧闭着眼。
“不像是雨声。”
许久没听到郁里的动静,他睁开眼,见着郁里抱着毛毯坐在靠窗那边,窗帘拉开一半,她在认真的观察着。
“是下雪吗?”他坐起身,靠近她。
“好像是,南陵的雪怎么和羌北的不一样?是一粒一粒的。”
“这是雪子!”
“我第一次见!”
周亦礼把她抱进被子里,在她发间吻了一下。
“我也第一次见。”
天气预报显示这两天大雪,雪子容易化,可能是前夜下雨的原因,地上的雪子都积不起一块雪地,树上和绿植上倒是承载着一些雪子,树叶被压弯,也穿上了白毛衣,但很快又被人脱下来。
郁里站在路旁等他将车开过来,有个小朋友正摞着叶子上的雪,南方的雪珍贵。这时,也有许多人不惧寒冷在湖边散步玩雪。
她也把手从羽绒服中拿出来,伸手到桂花树叶上取下来一些雪,把它们抱紧做成圆球,藏在手心。
车停在她面前,她还带着淡定的笑容拉开车门,上车后,她要他伸手,很小的雪球砸到了他的手心,落到了裤子上。
冰凉的手,抚过他的脖颈间,他好似不怕冷,还拉着她的手放在颈间帮她暖着。
“你不怕冷哦!”郁里问。
“我知道你怕冷,这么冷还摸冰的。”他又拉着她的手放到暖气前,没有再训她。
“嘉安也下雪吗?”
“到了就知道了。”他笑。
从南陵到嘉安,因为雪天道路比较拥堵,两个多小时才到。
嘉安也下雪,雪比南陵还大。
她不愿出去吃饭,两人点了餐在家吃,吃完郁里犯困,他又陪着她去睡午觉。
三小时的午觉,他睡了一小时,郁里睡了四小时。
郁里醒来时,卧室很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是天黑了。
黑暗中,她摸索到床头灯开关,打开灯她懵懵的坐起身,拉开被子下床。
郁里在床边转了一圈,找不到自己的毛衣,随手在椅子上拿起他的开衫穿上,屋内有暖气,但这南方不比北方,暖气不太足。
还没完全清醒的郁里,现在的思绪就是去找他。
郁里边走边揉着还无法完全睁开的眼睛,走出卧室后,她顺着光去了客厅,他正坐在沙发上,一起跟过来的周二里坐在他大腿上。
看见她走过来,他把周二里赶走了。
郁里走到沙发旁,顺然的窝进他怀里。
“我好饿…”
周亦礼揉了揉她的头:“那吃饭?”
“嗯!”应了声却未动。
“要我抱你去?”
她的困倦还未消,只要停靠在暖和的地方,就能再睡着。
“哇!”
奇怪的惊讶声让她的困意立刻消退,郁里抬起头看他,周亦礼告诉她:“慈慈他们来了。”
“啊?”
他眼神示意她往餐厅方向看,郁里尴尬的往餐厅瞟了一眼,又立马躲进他怀里。
早知道他们在,她就不这般模样了。
郁里羞恼的将头埋在他胸口,闷声怪他:“你怎么不早点喊醒我?”
周亦礼低着头在她耳旁小声说:“欺负了你,又不让你睡够,你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