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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何月娘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儿了。
张老大夫给她重新把脉后,神情显得很是疑惑,“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不……”
他嘴里不自禁地嘟哝着,旁边的陈大娃性子急,插了一句,“老张大夫,我娘她没事儿了吧?”
“哦,是,没事儿了,已经没性命之忧了,不过大虫那一抓伤了她的肩骨,连带着扯去了一块皮肉,这都需要静养,至于以后肩部周围的皮肤可能会留疤,我这里也有上好的去疤痕药膏,一般的疤痕都是不会留下的,但你娘的伤情太严重!”
其实,张老大夫没说完的那句话是,明明已经不成了啊,失血太多!
可这一把脉他惊奇地发现,失去的血似乎又回来了,何氏的身体正快速地痊愈。
张老大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作为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既然病人好了,那他还有啥不高兴的?
当下,老大夫又给开了新的药方,嘱咐李氏这药要慢慢地熬,熬上三四个时辰之后才可服用。
李芬忙不迭地拿着药就去药铺后院熬药了。
这些日子,给婆婆熬药她都是亲手来做的,药铺的小伙计要帮忙,她都不用。
何月娘又在本草堂住了三日,第四日在她的坚持下,陈大娃跟陈二娃驾车把她接回了家。
跟他们一起回村的还有县衙的人,岳县令亲自带着一众的衙役,抬着一块打虎英雄的牌匾,敲锣打鼓地送进了陈家庄。
陈家庄全村都轰动了。
村民们有知道何月娘是个会打猎的,但没想到,她竟还能打死老虎,而且还不止一只。
尤其是当看到岳县令亲手把县衙的赏金以及他个人的奖励一共八十两银子的小箱子打开,村民们就更炸锅了,有羡慕的,有钦佩的,八十两银子啊,这够一户人家十年不吃不喝十年赚的,人家何氏一夜之间就赚了八十两银子,谁娶了这样的娘子,那不等同于搬回家一个聚宝盆。
只有少数几个老人摇头说,可别羡慕这八十两银子好使,你们没听说,为此何氏险些把命给丢了,若不是本草堂的老张大夫医术高明,何氏估计就回不来了。
有命赚,没命花,等于白搭!
跟县太爷一起来的还有那位叫李曾衡的富商,他是拿里一张二百两银子的银票给何月娘的,并承诺,以后他们家的货船到了码头,谁的马车不用,也必要用陈家的!
何月娘伤势未痊愈,不能出来致谢,陈二娃就代替她向县太爷以及李曾衡表达了谢意。
一场热热闹闹的嘉奖活动,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这才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族长陈通今儿个似乎忘记前嫌了,忙忙地跑去陈贤彬那里,跟他商议要把县太爷以及那位大商人留下来吃饭的事宜。
陈贤彬正有此意。
他也猜度出陈通的用意,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县太爷拉拉关系,也好早点把他那俩孙子给弄出来。
陈贤彬乐得他来掺一脚,这样需要的全部花费就由他们俩承担,何乐不为呢?
两个人商议好之后就又急乎乎地去跟县太爷说。
但人家岳县令说了,我来陈家庄是对何氏进行嘉奖的,如果留在这里吃饭,那不成了徒有虚名,借着奖赏女英雄下来村里打秋风吗?
所以,他很果断地拒绝了陈贤彬跟陈通,事情一了,就跟商人李曾衡回城了。
陈通看着县太爷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顿觉痛失良机,恨得直跺脚。
但只有陈贤彬明白,县太爷这哪里是不吃请啊?分明是那位外地来的客商早就把他给请好了,人家回城去最大的酒楼得月楼吃顿生猛海鲜多好啊,何必在他们穷乡僻壤的陈家庄吃些啥农家家常菜?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陈家院子里就走马灯似的人来人往。
都是村民们来探望何月娘的。
他们都是不空手的,有拿鸡蛋的,有拎块肉的,还有把自家蒸得馍馍送过来几个,都对何氏表达了敬意,说他们着实没想到,村里来了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主儿,真是可喜可贺呢!
何月娘只能是笑着表示,我就是一般人,喝多了也吐,吃撑了也难受……
不过,也有不拿东西,还一天来八趟的。
那人就是张赵氏。
她先是以何氏婆婆自居,对前来探望的人指手画脚地说人家拿那么点东西还好意思来瞧病人?
那人怼她一句,你又拿了啥?
她倒能没脸没皮地说道,我跟何氏是自家人,我是她婆婆,一家人回家来,我拿啥东西?
“你这是瞧着人家何氏得了点赏钱,你又眼红了吧?当年你无情地把大年赶出张家的时候,你不是满大街嚷嚷了,从此你跟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大年是死是活都跟你无关吗?咋,现在你把你那缺德事儿都忘了,只瞧见人家陈家的好处了?”
旁边有知底细的毫不客气地揭了她老底儿。
“我们家的事儿关你屁事!”
赵氏恼羞成怒,对着那人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