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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陆世峻赶到时,看到有一个年轻男子正被刘家家仆紧紧扯住不能挣脱,旁边有一个女人一边喊着放开我儿,一边对离她最近的家仆又是抓挠,又是脚踹,直把那家仆折腾得是哀嚎不已。
“她……她不是那个陈……”
陆福后脚也赶到了,看到一团凌乱的何月娘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指指何月娘,又指指那群家仆,难以置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住手!”
陆世峻喊了一嗓子。
刘家家仆是识得陆世峻的,陆家大爷一开口,谁敢不听?
但何月娘却不理会,她只恨这帮人欺负了她家大娃,她非得打回来不可!
是以,趁着那帮家伙收手了,她就更得劲了,踹这个一脚,打那个一拳,一通来来回回的忙活,直把那几个家仆都给打得四处乱窜。
“娘,娘,您消消气,别累着了。”
陈大娃见人家主子到了,他怕他娘再继续动手,惹怒了主家,忙拉住了何月娘。
“老娘不累,老娘就后悔没把弓弩带来,不然一箭俩眼,看这帮家伙还敢不敢欺负我大娃!”
何月娘气喘吁吁,也没理会赶来的那几个人,拉着陈大娃就往外走。
直到他们娘俩都要穿过月亮门,走出后院了,陆世峻才干咳一声,干巴巴地道,“陈家大嫂子,忙了一通,你也口渴吧?不然去则无的书房喝口茶解解渴?”
何月娘不得不站住,回头,看向陆世峻,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年轻的小妇人,在几个大男人跟前头发乱蓬蓬的,衣衫因为刚才破门而出弄了一身灰尘,这等的姿容确实是有些狼狈的。
“那个……原来是陆家大爷啊,今日天色委实太晚了,不然明天?”
何月娘是打定主意想溜的。
陆家跟刘家是一伙儿的,谁知道,陆世峻会不会被刘家撺掇着再次拘禁了他们娘俩?
此时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行,你不能走,你儿子把人打伤,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想一走了之?”
私塾里的管事章大郎是被打的那五的本家姑父,那五能到刘家私塾来做事,也是走了章大郎的门路。
白日里章大郎的娘子就带着一帮人哭上刘家门了,背地里两口子都琢磨过了,这回不管那五死不死,都要从打他的陈大娃身上捞一笔,这一笔钱拿出一小部分给那家,剩下的还不全是他章大郎的吗?
他如意算盘打得精妙了,又怎么会轻易就把何氏娘俩放走?!
“你……你什么态度?你也说了,那五生死未卜,既然还不确定死了,你急吼吼的做什么?”
陆福替着他家大爷怼了章大郎一通。
章大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什么意思?听陆福这意思,他是想护着那女人跟陈大娃?
陆福当然是护不住谁的,他只是陆世峻养的一条狗!
但狗朝着那里吠,还不是得了主子的示意吗?
难道说,陆家大爷跟这女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想着想着,章大郎手心出汗了。
“听他们说,你们想见我?”
则无这个时候也明白,他开口是最恰当的。
其实,他也不能不开口,因为他那好挚友悄摸地踩了他一脚,那意思就是要他把人留住。
则无有些气恼,这都什么事儿啊,白天这娘俩到他的私塾里来砸场子了,结果呢,他不能把他们关起来,更不能送官,眼看着这是要请他们喝茶搓一顿的节奏啊?
上哪儿说理去?
“您是则无先生?”
这个人说话,何月娘不能不接话茬了。
她折腾了一天一夜,目的就是见这个叫则无的。
“本人正是则无,这位大嫂子,此处人多嘴杂的说话不便,不若我们去书房?”
则无又把话茬拉回来。
“嗯嗯,好。”
何月娘眉眼里有了喜色,看看自家大娃,“大娃,咱们这时候没回家,家里不定急成什么样儿呢,你先回去报个平安!”
“娘,我不回去。”
陈大娃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可不能让后娘一个人独对这帮豺狼虎豹!
“为娘的说话不好使了?”
何月娘佯怒板着脸。
“娘,我留在这里,等你一起回!”
陈大娃不敢跟何月娘对视,却执拗的不肯走。
“陆福,你派人……不,你亲自去跑一趟。”
陆世峻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