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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陈通,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陈贤彬也从陈通的脸色急剧变化看出些端倪来了,他气恼之下,连族长俩字都省略了。
“陈贤彬,你不要忘记了,你的里正可是我向县太爷举荐的!”
陈通恼羞成怒。
“你是举荐了我!扪心自问,我陈贤彬当里正这些年,我可有对得起陈家庄百姓的?我可有仗势欺人,可有倚老卖老,可有为达到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就不择手段的?”
陈贤彬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倒是你,陈通,你作为族长,作为陈家长辈,你又做了些什么?我相信张老大夫那购药记事本上就写有你家孙子的名字吧?你不要推说小辈儿办的蠢事,你陈通不知,那也好,我这就命人把陈耀祖押送县衙,交给县太爷……
“不!不成,我不坐牢了!我坚决不去坐牢了!爷爷,当时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去买了那枯黄素,何氏那贱人就倒霉了,陈家也就完了,咱们就能占了一整座东山了,这可都是你说的,你让我去做的……”
陈耀祖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把事情说了个底儿掉。
众人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陈通。
陈通的老脸已经由红转白,由白转黑,他哆嗦着手指向陈耀祖,“你……你个逆……”
话没说完,人就倒在了地上。
陈通死了。
有人说他是被亲孙子给一口气气死的。
也有的说,他是坏事做尽,没脸活着,自己把自己给气死的。
六月中旬,陈家东山第二次金银花采摘一直持续了十二天,到月末结束,采摘数量最多的人是秦鹤庆。
秦鹤庆那天晚上被陈三和狗二打了,看起来浑身上下都抹了血,有些吓人,但都是皮外伤,经过张老大夫的精心诊治后,他好得很快。
第三天早上,他就非要离开张家医馆,陈家的金银花采摘已经从头一天开始了,他可不能再在医馆里住着了,他得赶紧去山上采摘,那个采摘第一名他一定要拿到!
众人劝说不听,他父亲秦英也来了,要他回去歇着,他偏不干,硬要上山,无奈,也只好随了他。
何月娘要陈二娃把秦鹤庆的药从医馆里拿回去,她亲手煎好了,让人送去给秦鹤庆。
这小子也果然是个能干的,在落后一天的基础上,采摘结束后,总数量还是比第二名多出了一斤!
这一斤的差别,让他得偿所愿获得了三两银子的奖励。
五天后,李曾衡派人来把晾晒好的金银花收走,一共是六十六斤,陈家获得的货款是三百三十两银子。
自然,陈家又是一片欢喜。
家庭庆祝晚宴是必不可少的,一番吃吃喝喝之后,何月娘看着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的李氏,醉眼朦胧地说道,“大宝她娘,你要是给老娘我生下个带把的的,我……我重重有奖!”
“娘,您喝醉了!”
李氏闹了个大红脸。
“老娘没醉!老娘盼着这陈家里出外进的都是娃儿,男娃儿,女娃儿,都……喊老娘是奶……哈哈,老娘乐得当奶……”
何月娘笑得肆无忌惮。
“奶……“
“奶奶……”
一时间,大树跟几个宝姑娘就都扑了过来,几个娃儿一齐往何月娘身上扑,何月娘喝得晕晕乎乎的,哪儿抱得住他们,于是,一大四小都倒在了炕上。
“大宝,怎么把奶给推倒了……”
陈大娃忙去拉几个娃儿。
却被何月娘一下子都揽入怀中,“不许……不许带走我的宝贝儿……他们都是……都是我的娃儿……”
她呢喃着睡了过去。
陈大娃等人看看这几日累得觉都没好好睡的何月娘,个个眼底都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