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母在一旁给老太太请安，曹老太太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杜姨母也是脸皮贼厚，一直挂着笑着。
曹言小孩心性，哪里在屋里做得住啊？待了没片刻，就跑到外面看新从南方运来的锦鲤去了。
院子里挖了一个不大的水塘，里面都是曹万山让人运来的锦鲤。听说曹老太太喜欢，特意买来哄她开心的。
曹言一走，杜姨母立刻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曹老太太也没忙着理她，等下人上了茶，喝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今日过来做什么？”
杜姨母忙笑道：“老太太，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曹老太太撇撇嘴，“说话？你能说什么？”
她自然知道杜姨母喜欢搬弄是非，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在这府里别人都是表面尊重她，真没几个会把她当回事的。也就是这个杜姨母，从外面听来什么，都会跟她讲一讲。虽然大部分都是乱七八糟的杂事，可也总比没人搭理的强。
杜姨母一点也不把她的冷语当回事，依旧笑道：“就是有那么一点子事，我刚才听大爷和三爷说起，要把三爷送出京去，咱们家里的爵位也不要了。”
当时曹万山的原话是，“大不了拼着这爵位不要了，也要护你周全。”
可这话从杜姨母嘴里说出来，却是丧气地很，好像曹家就得在三爷手里给败坏了。
曹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恼道：“这个老大，怎么就胡说呢。前段时间还跟我说，要把爵位给那个老三继承，曹万节算个什么玩意，一个小妾生的，还妄想袭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