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第一次上战场，那个被削飞的脑瓜子，就是塔塔尔的杰作。
他举着半颗人头，对着吓得小脸发白的曹万节哈哈大笑，“兀那小二，尿床的病都没治好呢，居然敢上战场？”
也就是那时，曹万节记住了这张粗犷的脸，还有那把大胡子。当时若不是雪青护着她，她的脑瓜子也要被要被他的大刀给削了。
后来两军交锋，两边互有胜负，不过曹万节和他的梁子也结下了。
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遇，正好可以报仇。
鞑靼军约有五万之数，人马停在月牙湾的湾口，很多跳下马直奔水源而来。
有的摘了头盔，用头盔舀了水大口吞咽，还有的唱起了古老的情歌，歌词大意是什么也听不懂，但曲调很是神伤。
曹万节听着，莫名觉得心中一酸，或者这些人也不会思念自己的家乡和亲人，他们也不想长途跋涉到异乡他国，侵犯别人的领地吧。
可惜今日却要埋骨在这月牙湾了。
她挥了挥手，雪青带着一队人悄悄从沙丘爬了出去。
等了片刻，忽然一阵巨响，震动天地。
鞑靼大军瞬间乱了起来，有人被爆炸炸到了天上，眼前躺倒一片。
紧接着巨响一声连着一声，那些在水源附近的鞑靼兵都被炸飞了，有的连马都没来得及上，就身体断裂，碎成了几片。
塔塔尔大惊失色，不停用鞑靼语大叫着，时不时地还掺杂着几声汉语：“上马，突袭。”
“快上马。”
命令快速传了出去，这些鞑靼兵也是训练有素的，慌乱了只一瞬，便安静下来。按照指示集结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