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宇眯起眼睛，眉头紧皱，不知如何开口。
在古人的认识中，天体的形状是个鸡蛋。虽然并不正确，但是相对其他说法，已经是最接近的答案。
这就已经可以了，他不知道还要怎么解释。
真麻烦。
师父李道长看着萧鸿宇脸上又现出难为情的样子，便说道:“鸿宇，你黄师伯学识渊博，不必有顾虑。我向你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们绝不归咎你，也绝不外传。”
萧鸿宇挠挠头，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道长立马说道:“但说无妨。”
萧鸿宇闻言抬起眉毛，瞟了黄师伯一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不是鸡蛋，是个球。”
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萧鸿宇又叹口气。
果然是这样。
萧鸿宇话音刚落，两位道长立刻明白过来！
萧鸿宇的话里有另一层意思，他亲眼见过天体的模样！
相视一眼，黄道长开口问道:“鸿宇，何出此言？”
萧鸿宇更加为难的闭上眼睛。
万念之间，他放弃了所有挣扎的想法。
“因为球体是自然界......天地间最自然的形态。”
黄师伯没有察觉到萧鸿宇的表情，而是更加好奇地追问：“鸿宇，可否细细道来？”
萧鸿宇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无限后悔当初看到那篇科普星球为什么是球形不是其他形状的文章的时候，没有多记一点。
书到用时方狠少啊我顶你个肺。
球球球，球球球。
萧鸿宇脑中闪出千万种各种各式的球，各种意义上的球。
看得自己的师父一愣一愣地。
一个个画面闪过，一个个球从他眼前掠过。
嗯？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萧鸿宇头一偏，把掠过的画面重新一一倒放，直到看到一幅绿色背景的水珠图。
一个想法自然呈现出来。
他睁开眼睛，举起手掌，调动体内真气开始聚合空气中的蓝色光粒。
师父和黄道长盯着萧鸿宇的手掌，只见弟子的手掌心亮起青蓝色的光，中间掺杂着许多深蓝色的光点。
萧鸿宇聚合出一小点水，翻转手掌竖直，让水滴流到手掌边。
“两位师父，注意看。”
黄道长闻言弯腰贴紧萧鸿宇的手掌仔细看着，而师父李道长没有动。
一滴晶莹透明的水滴垂悬在手掌边缘，摇摇欲坠。
等待了许久许久。
一声清脆的，又微弱的声音终于响起。
“滴。”
脱离手掌的一瞬间，水珠在空中，形成一个圆润的透明水球。
黄道长一双仙眼瞪得同样圆润，这颗浑圆的水球就像那天晚上拨开夜幕后，那些如圆盘的天体！
目观宇宙的震撼再一次涌现在黄道长心头。
天体是圆球，水滴是圆球。
天地初开前混沌也如圆球。
“啪嗒”。
一句话在黄道长脑海中悠悠响起：大道演化万物，万物皆为大道。
李道长的表现则要淡定很多，他看着甩着手掌的萧鸿宇，问道：“徒儿，你就是通过这个类比，领悟出天体形态的？”
萧鸿宇本想否认，不过一想可能否认的话接下去会更麻烦，于是便就着师父的话承认。
“是的。”
为了强调，他又重复一遍：“就是这样的。嗯。就是这样。”
师父点点头，终于将手中的书卷递给萧鸿宇：“这是《气经》，里面记载我空真派从炼气期到元婴期的修练纲要，希望对你的修行有所帮助。”
萧鸿宇接过书卷，谢过师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走出后院。
刚一推开院门，就看到夜空中满天的繁星。
萧鸿宇抬起头，看着天空，一个声音从心底里响起。
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
我......确实。
萧鸿宇点点头，刚刚要跟黄师伯解释万有引力，不是不行，但是估计不会有太多的成效。
他自己就能想象到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师伯要是问一句：如何证明？
他就哑火了。
萧鸿宇皱眉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为什么别人装逼轻松得狠，他自己干就这么难
他又抬起头，心中抱怨道：穿穿穿，为什么不能穿一个轻松点的世界呢？啊！？
可惜不会有什么回应，萧鸿宇苦笑着摇头，走回住所去。
推开门，师叔祖王三微已经在房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