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等孟清宁回话，阿频就站了起来，拿着背包走过来。
“渴了，还是饿了？”
这会儿周围没有人，孟清宁说话也没有忌讳，而是直接说：“我突然觉得，让你一直这样跟着我，照顾我的生活和安全是不是太自私了。”
听言，阿频面色一变。
原本他的脸上还有笑容，这会儿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小姐，是不是听别人乱说了什么？”
“别人？”
孟清宁起初还有些疑惑，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说霜降？”
阿频沉着脸，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不是她，她没说什么，是我自己刚才想到的。还有，你怎么又开始喊我大小姐了？”
“是么？”他扯着唇角，明显不相信。
“是。”孟清宁点头，见他还是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模样，便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
阿频脸上的表情一松：“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还是这副表情，还叫我大小姐？”
孟清宁仰着下巴，一双澄澈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
面对这双眼睛，阿频心里一软，垂下眼帘。
“对不起，刚才只是有点激动了。”
听见他说对不起，孟清宁也心软，毕竟这个人可是保护了自己两世的人，前世更是为了他们家奉献出了生命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但是我之前说过，我是真的把你当哥哥，你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喊回大小姐，让我觉得你是真的不想把我当妹妹。”
妹妹么？
阿频垂在双侧的指尖忍不住顿了下，谁要当她哥哥呢？
不过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清明。
“没有，那是气话，你当然是我妹妹。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真的把我当成你哥哥了，那就不要说刚才那些觉得自己的话，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罢了。”
“这不一样。”孟清宁解释道：“我过的是自己的人生，但你现在是在为我的人生而活。”
“我不觉得自私，我愿意。”
像是怕孟清宁要再说什么一样，阿频索性直接把话卡死：“我的命本来就是孟家的，不管你怎么说，我总归是欠你们孟家一条命，这条命就在这儿了，你不要那这条命就是没用的。”
孟清宁：“……”
行吧，她是听出来了，这是赖上了。
“随你吧。”
她不再说什么，阿频却将保温杯放到她边上。
“喝点吧，呆会还有课。”
“喔。”
孟清宁喝了点水，想到什么，便对阿频道：“晚点卫决会过来接我。”
听言，阿频手上的动作一顿。
“好，那看着你上车以后，我跟司机先回去。”
“好哒。”
等下了课，大家如常地往外走。
孟清宁也是和平常一样，可是她今天往外走的时候，却发现许多人跟着她。
她回头看的时候，那些人又好像怕她发现似的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怎么回事？
今天都跟着她？
孟清宁放慢步子，边走边给卫决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