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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一脸嫌弃地从沙发上滚下来,恨不得离唐樑八百米远,“不会是她用这个尸油给她老公下了什么降头吧。”
唐樑将小瓶子收起,不满地开口道:“站那么远做什么,熏不着你。”
我干笑两声,“对不住了,有心理阴影。”
“瓶盖上有经咒,可以抑制气味扩散,应该是南洋那边的文字。不过,应该不是下给她丈夫的…”
我听出唐樑的声音里有些犹豫,“你还没见过她老公呢,怎么能确定她老公没中招?”
“那为何反噬出现在她的身上?难道她还是施法的降头师不成?”
这倒是把我问住了,的确,现在出现明显反噬症状的是梁诗倩本人,可她老公应该也知道什么,不然不会突然疏离她,还天天不着家。
不一会梁诗倩搀着她的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恭恭敬敬走到我和唐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二位,刚刚我妈妈情绪激动了,但这也是为了我,让二位见笑了。”
梁母站在一旁,别过脸不停拿手抹泪,小声啜泣着。
要不是我知道这是她俩的惯用伎俩,可真要被她们这番“母女情深”的场面给打动了。
但不管再怎么不喜欢她们的手段,该弄清楚的问题还是不能回避。
我平静地开口道:“梁小姐,您请我们来是为了解决问题,不必花心思让我们同情你们,还是,讲清楚事件的原委比较好。”
梁母听完显然是愣住了,她这样聪明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懂我想表达的内涵?吸了吸鼻子,便不在吭声。
梁诗倩咬了咬下唇,僵在原地,半晌过后,她忽然机械地抬手,解开胸口的扣子。
这是要干嘛,我慌忙挡在唐樑身前,拼命踮脚想遮住他的视线,在场可就他一个男人,这不太好吧…唐樑却像拎小鸡仔似的不耐烦地揪着我后领子将我扯开。
这时梁诗倩已经褪去了上衣外套。哦,原来是还穿了件打底吊带衫啊,我松了口气。
没有长袖遮盖的梁诗倩瘦得吓人,就像一具摆在研究室里的人体骨架,关节骨头异常突出,因为身上没有一丝肉感,显得她的比例很奇怪,总感觉两条手臂的长度比正常人要长出一截,胸口更是夸张,和她的脸一样,就剩一层皮薄薄地搭在上面。
她缓缓将两条枯瘦的手臂抬起,哭丧着脸道:“自从生完孩子,就长出了这种东西。”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突起,没个小突起上还有个小黑点,黑点处微微向内凹陷,仿佛是个出气口。怎么形容呢,就像鸡皮疙瘩长了黑头,这个黑头还需要呼吸。我打了个冷战,尤其是想到“呼吸”这两个如此人性化的词,更加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