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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自从干起活阴差这个差事后,我时常在思考,神佛对于凡人的意义。都说大慈大悲,普渡众生。
人们虔诚拜倒,匍匐求愿,苦难还是会有,灾祸仍然不断,信仰似乎没有成为救赎,世人也得不到一刻的偏心。
然而真的是漫天神佛无动于衷吗?还是一念业障连他们也参破不了。
就像唐樑所说的,他能看到一个人生命的终点,可是却无法改变终点的位置,因为一念一动,片刻之差,也许就是一个结局。
能遇到机缘是足够幸运的,可是道理也许能说得通,道心却不是人人都能参破。真正因为机缘而改变的又有多少。
正是因为什么都懂,才是最大的悲哀。
缓缓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哭叫吵闹声彻底让我醒转过来,看了看四周,我就躺在医院大厅里,身上盖着厚厚的白被子。
这里是……急诊室?对了,我好像在电梯旁晕过去了。刚想抬手挡一下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却发现左手正插着针头,上边连着吊瓶。
“哟,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医生说你低血糖,这瓶葡萄糖吊完才能走啊。”
原来是顾凯峰,他没穿制服,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眩晕又重新把我扯回了床上:“你怎么来了,是那个……电梯惊动了你吗?”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面包,我这才看清里面全是各种小零食。
“吃点儿,补充补充体力。”
我接过小面包,两口塞进嘴里,费劲巴拉地咀嚼起来。
顾凯峰又拿出一瓶水递给我:“怎么哪死人哪就有你,你这磁场有问题吧?”
我无语,嘴里还塞着面包,撑起上半身灌了两口水,含糊不清道:“那是我大学教导主任,我就是上她家帮忙找东西而已……”突然想到什么,“和我一块的男孩子呢?”
“做笔录去了,做完就走了。”顾凯峰看了我一会,压低声音道:“那女老师的死是不是有问题啊?”
见我不出声,他接着道:“目前初步判定下来她是意外死亡,我们调取监控发现是电梯运行出了故障,从十八楼掉到了三楼才停住,当时电梯里只有死者一人,下坠过程中电梯内的监控发生故障,但是法医判定是因为电梯坠落,广告牌砸在死者身上使其胸椎断裂,断骨刺入肺部最终导致死亡。”
我狠狠搓揉着自己的脸,想缓解这种背后发麻的感觉。
“可我觉得不对劲,物业说电梯在案发前一周刚进行过检修,确认排除了安全隐患,绳索也没有断裂,这意外发生得过于突兀,死者的家又被毁地一片狼藉,而且,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她手里抓着的小孩雕像。”
我立刻追问道:“那个雕像呢?”
“作为证物之一在局里调查呢,之后流程走完没有问题会交还给家属,由家属处理。”
我冷汗直冒,那鬼仔见了血开了荤,还成功反噬了自己的主人,破了盟约,早已失去理智,已经彻底变成恶鬼,满心满眼只剩鲜血和杀戮。警局虽是阳煞之地,但是那恶鬼藏在雕像里,时间越长煞气越重,不及时送走只怕会适得其反。
我赶紧扯开被子恨不得立刻跳下床,顾凯峰拼命将我按住,问道:“怎么了这是,你点滴还没打完呢,再动针头就掉了!”
“还打哪门子的点滴啊,”我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急,“等会,我在医院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