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白明溪癫狂的声音从那黑暗中传出来，“我不要你的原谅！呜呜呜……我不要！我只想他好好看我一眼！我没有错！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余非晚你告诉我，你爱过他吗？啊？！你究竟爱过他吗？！”
“……”余非晚僵住了。
她知道白明溪在问什么。
那个人是九阙，究竟爱过他吗？
这个问题，连余非晚自己都不曾问过自己，白明溪却问了。
曾经并肩作战，曾经彼此信任，曾经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到对方手中。
这样的情意，很深厚，哪怕前世因为堕入魔道惨死，也对他未曾有过怨恨。
可是说到“爱”……爱过吗？
余非晚心神有些恍惚。
什么才叫爱呢？
前世里的她，一直懵懵懂懂，对男女之情，也一知半解。
轩辕珵一直沉默的站在余非晚的身后，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他的心，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根本无法跳动。
“爱……就是想要和一个人相守一辈子吗？”余非晚轻声问道。
轩辕珵下意识的抓住了余非晚的手，他甚至有点害怕余非晚说出让他窒息的话来。
他此刻很想将耳朵封闭起来，什么都不想听。
不想听到会让他嫉妒得发狂的话。
谁会想到，他轩辕珵也会嫉妒别人？
而且他嫉妒的竟是魔君九阙！
“我是曾经想过跟一个人，一直在一起，一辈子……不，下辈子也不分开。”余非晚再次开口。
“不要说了。”轩辕珵忍不住打断余非晚。
轩辕珵的脸色难看得紧，黑暗中的白明溪也似乎屏住了呼吸，余非晚却还是坚持说出了后面一句，“但那个人，不是九阙。在我心里，九阙是最好的朋友，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
轩辕珵猛的吸了一大口气，他仿佛是一只快要渴死窒息的鱼，在那一瞬间，得到了救赎。
对轩辕珵来说，这世上没有哪一句话，比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更美妙了。
“你没有爱过他？！”白明溪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而原本蛰伏在黑暗中的魔灵也跟着狂暴起来了。
“明溪，你为何要执着于这个？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余非晚道。
“余非晚！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白明溪那刺耳的尖叫让整个镇魔塔都震动了起来，“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