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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自白茫茫一片中醒来,天地一色,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周遭漂浮着一卷一卷的书册,打开,便是不同的世界。
每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不同,物种不同,时间不同,发展不同。
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些世界皆是他笔下的墨汁所凝聚,有时出了岔子,所谓剧情的东西便不受控制,世界的走向会濒临毁灭。
俗称,写脱了,烂尾。
他说,我虽已身毁但得机缘,需协助一人做这世界中的蝴蝶,减少反派的黑化值,改变故事走向,我的执念就会得以圆满。
我的执念?可我已然是想不起了。
乃至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于哪儿,都一概不知。
他似窥出我心底的迷茫,便指引道“那是你再来一遍依然会做出的选择,或许你认为是我将你带到了这儿,其实是你刻在魂魄深处的执念让你寻到了我,也是执念令你自缚于此,去吧,你会得到答案。”
随之,我看到眼前不再是白茫茫一片,天地开始有了颜色,我便知那是我将去的世界,我,契约了另一个人的魂识。
【系统】是‘作者’安排与我的身份。
最开始我并不能自由的说话,只能按设定好的模式,为宿主调动资料显示进度,及进行相关规劝。
我对她的了解是从她怒炸掌门开始。
“炸死你个搞菀菀类卿的绿毛王八!”
她骂着与我沟通,试图再来上一发。
那一刻当真比反派更反三分。
甚至是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契约错了人。
毕竟,我虽无记忆,可想来也不会有人去炸自家师门。
她喜形于色,讨厌谁便懒得做表面功夫,我瞧出她不甚待见溯风。
就连夸奖都生硬的很。
她又极擅长端长辈架子,明明修为尽废,却装得是十拿九稳之态。
唯有我知道,她那仙尊架子之下真实的模样。
随着点数的增加,我开始可以说些非设定好的词汇,譬如:童叟无欺。
她很不满我说这个词,每每都要怒斥我是奸商,我却偏如此。
身为【系统】我被禁锢着情绪,时时刻刻皆如木偶,心中只有空洞与麻木,但从她的喜怒中,我便似也分得了几分喜怒。
她所赚点数越多,我就会越发自由,随着进展,我可以与她进行一些对话,和腹诽。
更甚是天花乱坠的狡辩。
她生气时一吼当真地动山摇吓人的紧。
不仅溯风头疼,我都感觉到一丝虚无的头疼。
为提升修为,得一有用的技能傍身,她在完成任务上格外上心,夙兴夜寐,虽诸多狼狈,涨的点数却很可观。
作者的禁锢一一解封,这一刻来的有些突然,从不能自由说话,不能有情绪,到站在她面前。
我有些茫然,和无措。
四目相对间,我看到了她,她的眼中也正映着我。
“系统?”
她不太确定,我也不太确定。
低头看了看掌心。
太久了,久到我以为自己就只是一抹魂识,久到我早记不清自己的样貌。
终于,我确信了自己的化形。
“是我。”
我回应了她。
我的宿主,此间唯一能得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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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人儿共处,宴卿舒下意识的就端坐了仪态。
将眼前人反复的瞧了又瞧“我本猜测你是天道法则衍生出的什么,才会虚无的存在于我的魂识,没想到你竟可化形,难道是因为那个礼包?”
他似还有些不太习惯化形的状态,但眉眼间却是不自禁的流露出获得自由的喜悦“确是那个礼包解除了我的禁锢。”
“但我并非天道法则的衍生”他顿了下,似在思考一个更贴合的说法,片刻后,才又道“在此之前,也原以为自己只是抹残留的魂识,如今看来大抵是魂魄。”
但是人是仙是鬼是魔还是妖,却是不得而知。
“原是如此”宴卿舒了然,系统应也是同自己一般得了机缘,被安排来与她一同任务,完成后大抵就可圆满什么执念。
害,这‘作者’的老一套嘛!
只是没想到天意弄人,原主修为尽废都未能凝聚行止仙尊的魂魄,倒是让她‘凝’出了个系统来。
嗯…等等,能与‘宴卿舒’这个人扯上关系的魂魄,难道…
宴卿舒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就是行止仙尊吧!”
死去师父竟在我面前,还给我做系统?
大逆不道的孽徒却整日骂师父是奸商,还想1v1单挑暴揍师父?
我不会要被逐出师门了吧!怪不得他说我穷途末路可以去卖灵果,原来早就想给我踹下昆仑山了!!!
越想越合理,完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系统与她魂识绑定,听着她越扯越远的脑补,眼中浸了丝笑意。
论脑补能力,宴卿舒与溯风不愧是师出同门。
他带着些安抚的意味道“不记得了。”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哀嚎瞬间止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