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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选好了法器便是要各自去收拾东西,但因秦川若梧与琳琅这是刚完成了任务回来,溯风又特给了五天休息时间。
众人出了藏宝阁。
“师姑,我们先行告退了。”
秦川若梧与琳琅纷纷对着宴卿舒行礼告退。
天色不早,小六也不方便再腻在宴卿舒院子。
“师姑,小六也该回了,小六告退。”
宴卿舒颔首浅笑“去吧,都好好休息。”
人便各奔东西的散尽,身旁只余一左一右伴着系统与玉琬。
月色下,两人一魂的往回走着。
宴卿舒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转动指尖,以扇为剑,以风做刃,运起灵气行云流水的划破长空,斩过空中落花,顷刻间零零碎碎。
这把扇子用着甚是顺手。
招式并不存在脑海,却似肌肉记忆般下意识便使了出来。
她望着被斩碎的花瓣,愣了愣。
“手再高半分。”系统走到她身前。
下意识的就好像做过千遍万遍,指点起宴卿舒的动作,全然忘了自己只是魂魄。
闻言,宴卿舒也鬼使神差的顺着他的动作,将手抬高,再次翻动手腕,将折扇旋向正前方的树干,这一次出招显得更加凌厉,直直的切断了去。
玉琬在一旁看得直发痛,仿佛被切断的不是树,而是她的脖子。
“师父,我做到了!”
自己的声音出现在脑海,记忆与现实交叠,宴卿舒转过头,撞进了他那双温柔的眼瞳。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虚虚实实,就连那抹化不开的情愫都一模一样。
宴卿舒的心仿佛漏跳了两拍,下意识跟着记忆唤了出来“师父…”
悲意涌动,席卷全身。
她手一哆嗦,扇子险些跌落。
系统神情一震,记忆的一角开始松动。
玉琬及时扶住宴卿舒跌坐的身子,惊慌失色“师姑!你怎么了!”
她颤抖着,手死死握住玉琬的手腕,心口痛的她额上浮起一层薄汗。
“我…”
宴卿舒声音微弱,泪已先从脸颊滑落。
记忆是那样模糊,可痛觉却又那样真实。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记忆就像被蒙了一层晨雾,什么也探不到。
可她却从大雾之中看到了系统的脸。
师父。
是师父吗?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系统神情急切,唤着她“卿卿”。
可再细细一听,才恍然他唤的其实是“宿主。”
许久,总算缓了过来。
指尖发僵,不大自然的松开了玉琬的手腕。
“我没事。”
既是对玉琬所说,又是对系统所说。
宴卿舒垂下眼眸,落在玉琬被箍的发白的手腕,歉意道“对不起,掐疼你了吧…”
玉琬忙摇了摇头,关切的望着宴卿舒的脸,
“师姑说什么呢,我不疼!师姑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请师父来给师姑瞧瞧?”
一句去请溯风,倒叫宴卿舒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必了。”宴卿舒扬起一个宽慰的笑来。
要是溯风来了,她只怕要更加头疼。
“扶我回去就好。”
轻轻的将手搭在玉琬掌中,却并未将身子的重量压向玉琬。
一路强撑着,不愿叫玉琬担心。
好不容易回到了院落,宴卿舒脚步微晃,再撑不住的一个踉跄,以全身力气靠在了银杏树上。
她穿的单薄,这一撞树皮硌得后背有些痛。
可她却无暇顾及后背的痛。
头晕目眩间那些模糊的记忆一寸寸占据了脑海。
“师姑?师姑?”“宿主!”
玉琬与系统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宴卿舒已听不大清晰,反而是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她好像又回到了重伤的那一天晚上,白衣男子就坐在身侧,两人同靠在这棵银杏树下,皎月当头。
是夜深乏困,又或许是伤势的缘故,她的眼睛逐渐合上。
在意识归于混沌前,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男子凑近的容颜,身子便被浓厚的灵力所包裹。
“其实…”
他好像说了什么。
是什么来着?
宴卿舒拼命的想睁开眼睛,记忆却不肯再清晰半分。
“师姑!”“宿主。”“师姐。”
玉琬与系统的声音,伴随着另一个熟悉的男声。
眼睛终于得以睁开。
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榻上。
系统站在榻边,因忧心而紧锁着眉宇,他想上前,奈何没有实体,便叫溯风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