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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只见他拢着一身清冷的月光,伴萤火而来。
那张脸虽并不女气,但却比之女子还要美的惊心,甚至给人一种虚幻而易碎的感觉。
宴卿舒有些看出了神,只觉前世季行止顶着这么张得天道偏爱的脸,便不是修为高深也足以闻名仙界。
系统趁她出神之际凑得近了些。
被她如此注视着心里明明是极愉悦的,心中那疯狂躁动的猛兽都被安抚住了,成了咕噜咕噜翻着肚皮的猫儿,想去蹭她指尖。
可他却偏装得无辜,故意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宿主怎么这样看我?”
他身上的气息勾的她恍惚,就好像醉酒那日的梦,她离他那样近,然后迷迷糊糊的咬了他的耳朵…
那真的是个梦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短暂现身的?
明明没有饮酒,可他这么近,她不自觉的就好像又喝醉了去,顺着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自是因为你好看。”
他的睫毛颤了一下,仿佛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闯进心房,使得心跳变得好快。
墨发之下衬得他好似块上好的羊脂玉,耳朵尖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就像被咬过一般。
宴卿舒的脸也燥了起来,匆匆撇过了脑袋不肯再瞧他,因此便错过了他眸间晦暗不明的情愫。
怎么回事,她早些时候第一次见他,还扬言什么美色诚可贵点数价更高,自己是不会迷失的。
如今相处久了反倒是开始迷失起来。
心扑通扑通着,宴卿舒转身就想赶紧溜,散散脸上的燥热。
却听他带着浅浅的笑意,又纯粹的好似没有任何故意打趣的意思,只是在诚心邀请。
“既好看,宿主何不多看看?”
“啊?”宴卿舒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惊的顿在原地。
“什,什么?”
她以为自己今日忙出了幻觉,听岔了话。
“好看的东西总会叫人心情好些,我想着宿主似乎有些心事,既宿主觉得我好看,那多看看许就能舒心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倒似她心思不够坦荡。
宴卿舒呆了呆,心中本就不平静的池水被一言激起层层波澜,口都有些发干,脑子也乱成了一团。
燥到深处索性顺了他的话,这可是他叫她看的!
“言之有理,那就叫我好好瞧瞧吧!”
豁出去了!
“好。”
他笑着应下,目光清澈端得那叫一个磊落大方。
宴卿舒便硬着头皮去望他,静谧中心跳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像个仙桃。
可这世上怎么就能有如此好看之人,月亮都成了他的陪衬。
“咳,那个…我…”
终是忍不住,率先扯起了话题打破宁静。
“我今晚诈那个万青也算得到了点消息。”
“想来行止仙尊的死确实是不简单,溯风的话可能是真的。”
行止二字,惹得他心神一恍。
两人相望着却又各自藏着秘密。
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起,他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宴卿舒便继续往下说道“若是司清尘说的也是真的,那清思谷和玄天阁都与昆仑有旧仇怨,恐和七星阁是一回事,我猜着溯风背后的目的并不简单,许是想设计复仇也说不定。”
“那宿主如何计划呢?”
“嗯…我想趁着在蓬莱,先探一探我这兄长是否可靠,然后解决一下玉琬不能修炼一事,看看这当中藏着什么猫腻。”
“想来玉琬若是能修炼了,就不会全心都挂在溯风身上,他若弃她,她便一文不值无所倚仗。”
“我能看出来,玉琬自从与溯风闹那一场,撕破替身这层窗户纸,原本的嚣张就都被磋磨尽了。”
“她本就是个纸老虎,别看和琳琅瞧着像,但跟琳琅却是有着本质不同,琳琅她之所以能嚣张,最大的倚仗便是有着身好本领,因此一个是丢了宠溺便没底气的,一个是不被殊待也有底气的。”
说起玉琬的事来那股燥热劲儿总算散了去。
“女儿家,还是最忌讳自己没本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而越没本事就会越依赖能给自己倚仗的人,一旦倚仗没了,会疯,会活不下去,死去活来的就觉得自己是非他不可,其实并不是的。”
“当自己有本事不需要倚仗谁的时候,眼界也会开阔,眼界开阔了想东西便会不一样,到时就算是再渴求情情爱爱的事,所思所想都会与今时今日不同,想来好好引导的话总是好的。”
她认真的想着。
系统笑了笑“你倒对这些小弟子们真心实意。”
听她为玉琬如此用心盘算,他都有些羡慕。
若自己也是个小弟子就好了,便也能得她如此用心。
宴卿舒却摇了摇头。
“其实最开始我也只是为着任务。”
“但那日玉琬被关进了寒潭水牢,我突然意识到她也好,小六子凤绾也罢,都真实存在的。”
“他们如此鲜活,而我若不尽心,她们就真的会走向那些结局,或魂飞魄散或逐出师门又或是痛失所爱。”
“那时我开始动了恻隐之心。”
情感并非一天建立,久了,她瞧着这些小弟子便动了真情实感。
“你看,小六子最开始对我那叫一个圆滑,说的全是场面话,端得那叫一个老成,我用了心思后他便对我开始报以真心,也不再是那副老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