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个毛毛”
顾南抱她的手顿了顿，实在想不到小娃娃这几天下来是有多厌恶在梦里也能骂起来。
暖黄的灯光下冷硬、锋利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仿佛无声的笑了笑，整个屋子阴沉的气氛瞬时间散去了不少。
“……吃这个。”李青的手抖着给顾南夹了一块红烧排骨，一双小脚在桌子下面扑腾个没完，脸颊是不自然的红色：“那个、嗯，顾南，我昨天……”
““……喜欢个毛毛”这是你的原话。”
“妈，完了。”李青默默的想，整个人仿佛是瓷器一般哗啦砸在了地上裂开了，微红的脸颊霎时间没了血色，低头缠着自己的衣袖：“我确实、不太喜欢这一种。”
“嗯？”顾南的左边眉戏谑似的挑了挑：“你喜欢哪一种？”
“苍天保佑，希望我身边的长舌妇说的是真的。”李青默默的将各地诸神念了个遍，上刑场似的拽着自己的袖子低着头、红艳艳的脸颊比天边最醉人的晚霞还烈，她嗫嚅的声音一点点变大：“……就是、大部分……”
“喜欢……大一点的……”
顾南：“嗯？”
“……尺度。”
顾南：“？？？嗯！！？”
顾南面无表情的千年冰脸拧成了一团麻花，不自觉的向自己的下面看了看，揉着额心哪块成川的肉……扣门的声音响起、某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欢呼着仿佛降下了甘霖，只是一道雷电闪过干涸的土地更加干涸“她只是重欲吗？”他压着嗓子里的失落道：“清欢……”
“喜欢看适合成年人的动漫……不是孩子看的。”
“你能理解吗？”
“就是我看的大部分是最后会改成电视剧的那种……比儿童看的尺度大了点。”对面的人和刚刚一样没有听到顾南沙哑的呼喊，低着头天鹅颈随着她偶尔挠头的动作晃动着，优美、流畅的脸部、颈部线条连接在一起随着她磕磕巴巴的话语伴着瓷白的皮肤一点点的缓慢下延，紧闭的纱窗、暖黄的灯光投射在脖颈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
“嗯，你明白吗？就是……喜欢尺寸大一点的吧！”
“咳咳咳……”顾南没忍住夹了一筷子萝卜在她碗里，声音里莫明有些不言而喻的命令意味：“吃饭。”
“哦……哪个、顾南，你理解我说……”顾南抬头看了一眼尚在纠结的人，哪认真的样子简直像是在面对世界大战，摊着手给他比较不同。
“嗯？你笑了？”李青敏锐的抬头她好像听见了鼻息间发出的笑声。
“吃饭。”
“我还……”
“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
“嗯嗯……
“……那你明白没？”
“啪！”一双价格不菲的筷子打在了李青的头上，清脆的响声似乎让对面的人很愉悦声音里都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荡漾：“吃饭。”
“哦……”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在这干着急，你别一想不开就怀疑我啊……那不悲催了吗？
“明白了……尺寸大的。”
“对对对……”
“吃饭。”
“嗯嗯，好的呢。”怎么有点不对劲？
对面的人憋红的脸、低着的头霎时间像是松了口气，欢快的给自己夹着菜，如果有尾巴顾南毫不怀疑这时候她的尾巴已经摇上天去了……甚至、也许会蹭蹭自己，就像家里养的那只短腿猫一样。
“清欢……放松一点。”
“别绷直、不好看……太僵硬了。”
“想想一下你在舞池里最放荡不羁的少女……眼神的迷离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