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自然听出她的小心思：“嗯，你不胖。”
她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像只被顺毛的猫。
林越眸子扫过她弯了的眼睛，嘴角翘了翘。眸光落在她的手腕后，翘起的嘴角又绷直了。他声音发冷：“谁弄的？”
程籽森看了眼手腕，上面的红肿还没消下去，挂在手臂上，明晃晃的。
她下意识就说：“一个讨厌的人弄的。”
她很少直白的表示自己的厌恶和喜欢，这是她母亲教给她的，她母亲说只有懂得伪装才能在对弈中不落下风。
可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程籽森搞不懂自己了，她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回来，有点生硬的岔开话题：“我好饿，你带我去吃东西。”
她摆明了不想提这件事。
林越收紧了掌心，夜晚漆黑，他眼睛里透不出光亮，乌压压的一片。
程籽森见他不动，直接上手拉着他往车里带，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得到她声音放软了。“好饿，想吃云吞，你快带我去。”
林越身子僵了下：“好。”
离程籽森停车位置约莫十几米的地方停了辆车。
男人一身西服，脸上戴着眼镜，眼镜上的链条垂落下来，看不清男人的眼神。
助理出了声：“少爷。”
林旭靠在椅背上，摘了眼镜，眼皮盖住了里面装着的怒火。
就这么迫不及待去找他。
“走吧。”
“明天帮我约一下孙雅静。”
孙雅静是程籽森的母亲。
翌日，周一，天朗气清。
六点多的天空还是还有点暗，阮知意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了。
“西洲。”有点鼻音，听起来很软。
“刚起床吗？”
她说不是，已经起了很久了，准备出门了。
他说：“怎么不睡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