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籽森想到这里，笑了笑。她理了理头发和裙摆，迈着步子往宴会厅里走。刚迈进宴会厅就瞥见站在董老太太旁边的董天成，一身的正装，看着倒是人模狗样，也是，毕竟董家人都不丑。董天成估计也就只有那张脸可以勉勉强强看得过去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在看什么？”一道声音耳后传来。
音色不错，就是带了点轻佻。
程籽森往后看了眼，是林旭，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带链条的金丝眼镜，链子垂落，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斯文败类。
也确实没说错，林旭确实挺败类的。
明明才十九岁的年纪，那风流史倒是有一箩筐，大概他自己也数不清到底霍霍了多少姑娘。
程籽森扫了眼，态度近乎冷漠：“没看什么。”
林旭笑了笑，眼尾上扬，有点故意勾人的味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口吻太熟稔了。
程籽森嫌恶，脸上没什么表情，看都不看他。
不过，她缓缓把自己的视线移向右前方。
那里站了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穿着一身红色的裹胸裙，那眼神像是要生生把她剜了。
封家二小姐啊。
她私下也不是没听过关于封秋和林旭的桃色绯闻，她倒是不介意。毕竟，她现在有点叛逆，竟然想毁了这桩婚。要是封秋要了林旭那边最好不过了，她还省了力气。
程籽森掀起眼皮看了眼林旭，拉了拉嘴角。
林旭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情场老手。他稍稍低头，瞧见她露出的梨涡，笑得温柔：“看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程籽森抬了抬下巴，笑得无害。“喏，你的绯闻女友。”
林旭笑容僵在原地，他抬眼看了过去，就见封秋袅袅婷婷的站在那里，眼里团着水汽，看着委屈又动人。
再委屈都是得有人心疼才有用，显然林旭不是。
他很快垂了眼，盯着程籽森的连仔细瞧，她脸上除了戏谑外没有半点其他情绪。
林旭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抬手想碰她的手，开口解释：“我和她没关系，你别乱想。”
程籽森躲开他的手，余光瞥见那道红色身影走过来，她把酒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语意不明：“是吗？”
台上的主持人正开口：“下面有请董氏集团总经理董天成为我们介绍关于此次新品的详细情况。”
董粟站在一旁，笑了笑，那双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好戏要开场了。
程籽森领着裙摆往另一侧走。
林旭喊住她：“你去哪？”
程籽森理都没理他，全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