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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世人常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左冰河拿着这封信,惊喜茫然交加,上面字体瘦弱却有力,像是顾词这个人一般,外表柔弱,性子却是个执着的。
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位蕙质兰心地姑娘喜欢。
左冰河嘴里像是含了一口苦莲,从没想过,自己手上还能收到一封“家书”,今生自己独自一人,与这雪原常伴,孤独终老。
没想到只是春日归途,却遇见一朵独一无二的蔷薇,想捧在手心娇养,却发现自己长于一片贫瘠的土地,有心无力。
反复看了这封信好几遍,他拿出一只碧绿白帽的钢笔,翻出一张纸,心思百转千回,良久却无法落笔。
便是开头就犯了难。
“顾词同志”
眼前这个人低着头,未带军帽的头顶乱糟糟的,有些黏糊得乌黑发亮,左冰河看这乱鸡窝似的发顶,开口的第一句是:“我给你剃个头吧。”
军营里的生活都是自给自足,自己能做的事,绝不给他人机会。
这么多年,左冰河练就了一身生活本领,部队里数他理发理得最好。
刘东不吭声,自己埋汰地头发在左哥的手里变得整齐起来,胸腔里的话兜了几圈,最后鼓足了勇气,“左哥,下次我不会再逞能了。”
“没有下次。”左冰河拿着梳子挑起一缕发,找好角度,慢条斯理地剪着,“你知道阿里军分区通信站报训队列兵赵轩由感冒引起头疼导致昏迷,最后通过开颅手术才转危为安吗?”
刘东感觉自己天灵盖一凉,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