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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听见爹若无其事与我们说话的声音,我终于冷静下来,此刻恍如梦醒,却是后悔不已。
我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这节骨眼,要是真的把归炘桠彻底惹恼了,也不知他气急败坏之下,会对我爹做出什么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那我之前在归府的谨小慎微和处处忍让,又是为了什么?我真蠢!简直蠢透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归炘桠实在能忍,也没立刻把我的错牵连到我爹身上。
早在我做出反应之前,他已经将我的手牵起了,并且转头,朝着我爹换上了还算温和敬重的笑。
“岳父,小婿方才见夙茵在廊上瞌睡,不忍打扰,便逗留到了现在。此刻她正好醒了,我们也正好可以跟岳父道个别,这就回府了。”
我爹似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他的眉眼间尚有一丝忧虑,表情有些牵强,许是无心多想,也没多挽留我们。
只见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着:“那便趁早回去罢。”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又回了书房。
——
明明我们是各自乘着归府的马车出门的,本应也各自乘着来时的马车回府。然而刚出苗府门口,归炘桠却绷着脸直接把我拉往他乘坐的那辆马车旁。
没等我出声反对,他便已经一脚踩着车凳,两手一使劲,直接把我整个人塞进了车厢里!
喜春儿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惊呼,却听归炘桠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喜春儿,先自行回府。”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进了车厢,车夫得令之后,一溜烟就往归府的反方向去了。
喜春儿的声音在车厢外越来越远,顷刻便听不见。我坐在车厢的一侧,尚有些惊魂未定,捂着嘴一声不敢吭。
也不知归炘桠要带我去哪里?总不是什么好地方罢?兴许……他一气之下,直接把我带去荒郊野外扔了不让我回府,也,不无可能……
我正兀自想着可怕的事情,归炘桠的声音此时又如鬼魅般传来。
“夫人,你是觉得为夫冷落你了?为夫纳妾便心思龌龊?好罢,为夫不与你争辩女子的三从四德,也不说已婚女子私底下与其余男子见面有何不妥,更甚至你数落为夫的不是我也不与你计较……不过今日,且让为夫带你去开开眼,去见识一下这世道的龌龊男子,当是如何罢?”
我心想:你明明就很计较,要不然说这么多作甚?
可我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再和方才在苗府时一样胡乱说话了。
只是他后面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实在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