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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因着今晚糟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的脑子里一直生疼着,回房之后,实则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便吩咐喜春儿让人烧了水沐浴。
待我将周身疲惫与剩余的一点儿药效都悉数泡了个干净之后,这才觉得身上爽利了许多,脑子也终于清醒了许多。
这会儿,我才忽而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完结。
那车上的车夫,当时可是被归炘桠弄去哪里了?
也不知那车夫可是秦公子的人?若是他好心帮我,我却把人弄丢了,可怎么与他交代?
亦或者,秦公子会让人寻上归府么?毕竟那架马车,眼下可还停在归府门前。不论如何,他也会让人过来寻走的罢?
又不知,归炘桠到时会不会为难于人?毕竟他已知晓我与秦公子是认识的,我想辩解却也觉得理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罢……
思绪万千,我揉了揉脑门。
厢房里的烛火忽而爆了一下,那细微的声响,将我从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下意识转过头,将目光落在烛火上。
没曾想这一望,却瞥见厢房的墙上多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吓得我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转身,才发现原是归炘桠不知何时进了房,彼时站在房门口,正目光幽幽地盯着我瞧……
心跳如擂鼓般呐喊着,我心中忐忑:这一晚,终究是还没过去么?
我有些慌张地朝门口喊了一声:“喜春儿……”
所有的伪装,仿若在这一刻崩溃,我的声音此刻陡然有了明显的颤抖。
精明的归炘桠自是听出来了。我听得他轻嗤了一声,从幽暗的门扉处,缓缓走向我。
“夫人,这里是归府,老爷想来夫人的厢房里歇息,夫人叫丫环进来作甚?难不成,她还能拦着老爷不让老爷与夫人温存么?夫人如此慌张作甚?为夫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野兽,只不过是来替夫人送个解药,如此而已。”
“什、什么解药?”我一时慌乱,竟没能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待我稍微冷静下来,才脸上陡然一红,恼怒出声:“我不需要!请老爷出去!”
归炘桠此刻已然逼近到了我的跟前,我惧怕他真的要帮我“解药”,便动作极快地闪身往他旁边躲了去,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老爷!我若是当时不愿意的事情,这会儿也必然不会肯的!何况当时是你把我丢下一个人的!你、你倘若还有一丝羞愧之心,请你即刻出去,往后……往后,我与老爷自然是还能相安无事,相敬如宾。若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