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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怪自己多嘴乱说,我也怪归炘桠疯癫起来做事完全不顾后果。
比如昨夜一气之下拉我去了“醉香楼”的事,便是全然不顾我的感受的。
我已然从喜春儿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听说了昨夜之事已然传开了,连归府中人也都知道我与归炘桠一同去了“醉香楼”之事,才有了后来我穿着小厮衣服回府这一遭。
可,他们说的,却是我恃宠而骄,女扮男装硬逼着归炘桠带我去的言论!
他们不明事情前因后果,均不知我是被迫去的。说我一介妇人竟不知廉耻与女德,只一味图新鲜去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也不知道如此做会坏了归府的名声,根本不配当归府的当家主母……
对于这些话,我的心里反而有种早料到了的异常平静:早便设想过最坏结果了,也差不多是如此罢了?
若我出声辩驳说,是他们老爷逼着我去坏了这名声的,也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大抵是觉得我疯了罢?
行罢。我不与“以讹传讹”之人争辩,也就一笑置之。
而众人对归炘桠的评价比对我来说,却是两极分化的。
说什么“男儿本性人之常情”,什么“风流不羁”,对妻子不正当的要求也是予取予求,宠妻得很。加上今早府门前那误会发生之时,他也是在竭力维护夫人的名声的,更是令府上众人坐实了他“护妻宠妻”的招牌……
这么一说,此刻我非要把他赠予我的字帖送人,反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
而且归炘桠还是私以为我是在觊觎秦公子送的字帖的。要这些话再传进有心之人的耳朵里,怕是他再怎么“维护”我,我也已然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罢?
其实说白了,归炘桠并不是不顾后果。也许,这便是他想要得到的后果罢?
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又与他硬碰硬,又顺着他的话乱说一通,亲口把他的“误会”坐实了,反倒让他称心如意了不是?
唉……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可这会儿没有台阶下,我与他,便都这么僵持着。
许是府上花园周围的下人们瞧着这阵仗不对,虽则看热闹挺好,却也怕会出事,于是有人转头将这事说予了管家骆常在听。
很快,骆常在便火急火燎地寻来了。见了面也不啰嗦,边行礼边言简意赅地说着:“老爷,‘轩意商行’的人来了。”
一句话,一瞬间便将归炘桠的注意力归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