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别人常说,我是大富大贵的命。父亲也总是微微笑着接受别人的恭维。
一开始因为还小,不懂大人话里真实的意思,见父亲笑,我就以为一定是称赞的话语,于是也跟着笑。
长大后,我才慢慢明白大人们总那样说的原因。
我的未婚夫——归炘桠,是整个县城里最有钱的人。
我的大富大贵,注定是他给的。
有幸与归家结亲,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可为何,父亲的表情,一天比一天不安呢?
十六岁那年,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到了府门前。
在众人簇拥下,和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上了那顶华丽异常的八人抬大花轿,然后被热热闹闹地抬着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的路。
一直到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的时候,归府到了。
在自家门前的场面,那时何等风光和恢弘啊!
可是下了花轿,归府门前的冷清也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耳边少了那些千篇一律的恭维也就罢了,起码耳根清净了许多。可为何连个迎接的人也没有?我的夫君也没有来踢轿门……
在喜娘和陪嫁丫鬟喜春儿的搀扶下,我安安静静地进了归家的大门。
按照规矩,新人是要跪拜天地公婆和对拜的,然而不。
归府是归炘桠当家,早听说归家二老已经不在,家里又只有归炘桠一子,上无兄长,这仪式就省去了。加上归家亲戚少,听闻归炘桠还是个精明的商人,所以连该有的喜宴也省去了。
喜娘领着我七拐八弯走进了一个房间,将我安置坐在床沿后,一句吉利话也没有说就带着喜春儿退下了,独留我一人低头盯着自己大红的绣花鞋。
等到天黑透了又开始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听到有人轻轻推开门进了喜房。
那时我正靠着床边打盹,睡得不熟,因这轻微的声响就醒了,然后端端正正坐着,等着夫君掀开我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