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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老翁好像对江凌的回答很是满意,低头轻笑
原本怒睁的眼睛也微微闭上,恢复了之前平和慈祥的模样
他不等江凌开口问,就开始了娓娓道来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叫卢子生,是神兽城天坛殿的一名神官”
“神兽城的王族们一直信奉神女的力量,穷尽世世代代挖掘血脉之力的秘密...”
“所以神兽城一直都有一个威望极强的人,就是大祭司”
“他带领了一众信徒,也就是所谓的神官,他们在的地方就是天坛殿”
江凌微微蹙眉道
“你是大祭司的徒弟?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那昊阳....是你的儿子?”
老翁微微仰起脸,好像在回忆着过往的一切,轻笑着说道
“对,我是大祭司众多徒弟中的一个,天坛殿有规矩,大祭司和所有神官,一生一世都不可结侣,不能有牵绊...”
“要一辈子留在天坛殿,除非死人,不然绝技无法离开那....”
江凌蹙了蹙眉,这倒像是神兽城的作风,轻声道
“是怕你们泄露血脉之力的秘密?”
卢子生老爷子微微笑了笑,看着有几分酸楚和无奈,说道
“嗯...那是关乎王权兴衰的事情,当然不能泄露....”
“我当时因为受够了天坛殿里残忍阴邪的勾当,所以与几个神官约定,一起逃走....”
卢老说着,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道
“你看到这个,也能猜到,我们失败了,被抓了回去,我被毒瞎了双眼,打断了腿”
“我们几个神官最后只有一个命运,就是死”
“我记得很清楚,兽骨刀一下下穿过皮肉的冰凉触感”
“最后,我们几具死尸被扔在了神兽城的后山...”
江凌已经猜到了结局,卢子生没死掉
以一个死人的身份逃了出来,如今躲在这石兽城过上了安稳清贫的日子
卢老轻声笑着,好像时隔这么久,已经释然了一般,说道
“我当时双目失明,腿也瘸了,身受重伤,我以为我就算逃出去也是一死”
“却被一个雌性捡了回去....帮我包扎,勉强保住了性命”
“在我的记忆里,她病的很重,而且家里没有雄性”
“她一直在咳嗽,胸口好像一个风箱,说话都有呼呼的喘气声...”
“她还有一个幼崽,一直在哭,我昏迷的时候总能听到他的哭声”
“后面那雌性絮絮叨叨的说,她的雄性去山里打猎....没再回来”
“我想,应该是死了,所以,她家基本没什么食物”
“每天只有她外出采摘一点野菜做汤果腹…”
“后来的一天早上,孩子的哭声把我吵醒,我却没听到她哄孩子的声音”
“直到孩子哭得嗓子都嘶哑了,我摸索着爬过去,才发现那雌性....已经死了”
江凌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果然在任何一个世界和时代,都不缺乏命运悲苦的可怜人
正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挑苦命人,恐怕就是如此吧
她语气有些悲悯,轻声说道
“那个幼崽,就是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