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物两清。
宁云起身要走。
掌柜连忙起身招呼：“贵客，还有什么需要？图册上没有的，只要您要，我也尽量给您找来。”
似乎很想做宁云的生意。
“哦？”宁云心中一动，转头问道：“寻妖香有没有？”
“这个……还真没有。”掌柜露出苦笑，“其实今天早些时候，贵派有人刚来问过。”
宁云“嗯”了一声，本就没抱多少希望，只是随口一问。
早前来问过的应该就是朱明浊。
驻足思索一会，宁云又问：“我有个东西想运进城，但又不想让城主府发现，你能不能做到？”
“这……恐怕不行。”
“那就说明有可能咯？”宁云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没没没。”掌柜连连摆手，断然道：“我聚宝楼一向遵守规矩。所有进城事物都会经城门守卫检查。”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宁云绵里藏针道：“怎么？你觉得我清平派弟子好骗？”
“那断然没有。”掌柜矢口否认，拱手道：“刚才是在下口误，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您买的留影珠，由在下请了。”说完，双手奉上十颗下品灵石。
宁云没接，反而依依不饶逼问道：“我清平派的面子就值这点灵石？”
他刚才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妖魔进出城门总会有痕迹。从这方面入手，或许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作为四海楼的竞争对手，聚宝楼的掌柜即便没做过“躲避城门守卫检查”的事，也肯定知道其方式、方法。
“还请您高抬贵手。”掌柜苦着脸道：“您不用再诘问那个问题，无论问多少次，在下的回答都一样。”
‘如果搬出清平派的名头在此闹事，掌柜依旧不肯说，朱师兄就该怪罪我了。我大可将线索告诉他，让他出头查去……’
‘退一步讲，与朱师兄商量过后再来闹也不迟。聚宝楼家大业大，不可能因为这事关门。若真关门，说明这其中真有鬼……’
呼吸间，宁云脑海里转了好几圈。
他瞥了一眼作低姿态的掌柜，冷哼一声，迈步离开……
出了聚宝阁，宁云没有再闲逛的心思，径直回城主府。
在离城主府还有几百步的路口，他突然被侧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踉跄。
“宁云跟我来，青龙堂。”
耳边传来一声男音低语，宁云愣了一下，甩头朝那人望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身穿黑色劲装，头戴灰色纱帽。
这种打扮，城中并不少见。
他施展望气术看去，那人身上白茫茫一片。
这意味着那人要么修为比他高很多，要么施展了藏匿气手段。
‘知道我的名字……真的是门内青龙堂的人？’
宁云稍作权衡，慢步跟上去。
隔着六七丈，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内城，来到外城城东一偏僻之处。
宁云目送黑衣男子走进一处院落、走进堂屋，站在院门外没动。不仅如此，他两手各捏一张金刚符和御风符。
左顾右看，他没看到其他人，于是施展风息咒。
确认院内只有一人，他尤不放心，紧盯着黑衣男子背影，不肯走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