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外,余幼容早就察觉到了冯氏极不友善的视线,知道没什么好事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即便是现在听到她在叫自己也完全不想搭理,只不过她很清楚,以冯氏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直接追到余老夫人那里,将余老夫人也闹得不得安宁。
余幼容脚步渐渐停下来,转身朝花厅走去。
她走进花厅,距离冯氏还有段距离便停了下来,她淡淡扫了一眼冯氏,语气没什么温度。
“舅母有事吗?”
冯氏冷冷笑着,眼睛翻得差不多就只剩下眼白了,“你别跟我装傻,你以为攀上傅大人这门亲戚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谁给你的狗胆?竟敢跟傅大人告状说泠昔陷害了你!”
面对冯氏的咄咄逼人,余幼容不卑不亢。
“舅母是不是误会了?表妹陷害我那是傅大人查出来的,可不是我告状告出来的,还是说……”
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携着几分冷飕飕的寒意。
“舅母是在怀疑傅大人徇私枉法?若是如此,舅母应该去找傅大人对峙,而不是来找我。”
知府大人那可是河间府最大的官,冯氏哪里敢去找傅文启对峙,别说他没有冤枉余泠昔,就算真是他冤枉了余泠昔,余家人也不敢有丝毫不满。
“你!”
被人戳中软肋,冯氏本就涂得雪白的脸更加白了,“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看样子气得不轻,说着便起身走了过来,扬手就要打余幼容。以往余幼容都会避开,这次干脆截住了她悬在空中的手。
余幼容捏着冯氏的手腕,也没使多大力,便让冯氏疼得叫出了声。
冯氏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泼妇似的大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就是余家喂了三年的狗也不会像你这么没良心,忘恩负义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