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小了下去,嘀嘀咕咕的,“真的一杯就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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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安的房间。
自上次余幼容来过后,霍齐光便嘱咐老管家将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一眼望到头的房间依旧没几件家具,孤零零的床孤零零的书桌,书桌上只有几本泛黄的书,装了几幅画的画筒还有朴素无华的木盒,一件一件皆覆了层岁月痕迹。
只不过再不见厚厚的灰尘,挡路的蜘蛛网。
萧允绎将不省人事的人抱到了铺了新褥子的床上,刚准备拉过被子,迷迷糊糊的人开始作、乱了。
一双胳膊慢慢攀上、床边人的胸膛脖子绕到颈后,许是冷了,她一点一点朝前缩,最后将自己团成一团整个缩在了床边人的怀里。暖和的长长叹了一声气。
萧允绎望着身前毛茸茸的一团,思考她是如何将修长的身体缩成这么小一团的。
还没想明白,身前的人突然仰起脖子睁开眼睛,就那么直勾勾与他对视,若不是眸子上蒙了层雾气。
真以为她之前的昏睡都是装出来的。
萧允绎望着傻乎乎盯着自己看的小女子,嘴角泛起戏谑的笑,“还认得我是谁吗?”
醉了的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认得他?思及此,萧允绎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稍稍凑近身前迷糊的人,近到能闻见她的呼吸携着浅浅果酒香。
“乖,叫哥哥。”
醉了的人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轻启红艳艳的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