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会跟着他一辈子。
甚至有一部分人不愿了解真相,只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或者说,他们只愿相信一些更加阴暗更加扭曲的故事,哪怕只是编纂虚构的。
“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到了晚上,只要有一只狗叫,其他人家的狗就会跟着一起叫,其实——”
余幼容看向萧允绎,眸光幽幽,“它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叫。”
人云亦云,哪里都有,什么时候都有。
她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在大理寺门口摆上几桌施粥布善,好名头就又回来了。
人的忘性其实挺大的。
再者。
这个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君怀瑾平时虽总挂着温润的笑,但他的手段并不温润,可以说挺狠挺毒的,要不然那些嫌犯也不会乖乖招供,所以啊!他不会介意这点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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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街,永胜赌坊。
坊外秋雨绵绵,坊内银石叮当,一片喧嚣中,一名男子被钳制住按压在冰冷的桌面上,平放着的手五指张开,指缝中央插着一把同样冰冷的匕首。
“你们别乱来啊!”
男子脸被按在桌上动弹不得,眼珠子盯着近在咫尺的匕首紧张的直咽口水。
“我——我可是大明朝的五皇子,我是萧允祈!你们要是敢伤我,我父皇不会饶过你们的!”
“五皇子?”
站在对面一口黄牙的中年男子笑出了声,“堂堂五皇子居然输得就剩裤衩了?说出去谁信啊?”他啐了口口水,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饰。
“老子他奶奶的还是皇帝老儿呢!乖儿子,来来来,叫声父皇。”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哄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