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余幼容和君怀瑾双双睡到自然醒,几乎同一时间推开各自房门,一个打着哈欠困意还没退。
一个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余幼容掀开眼皮睨了眼君怀瑾,话都懒得说,趿拉着步子慢悠悠晃下一楼大堂。
君怀瑾跟在她身后,走几步理了理身上湖蓝袍子,走几步正了正发上玉冠,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爱捯饬自己——四公主又不在,也不知捯饬给谁看。
吃着早午饭,萧炎回来了。
这一路上三人同吃不同住,君臣主仆之间的界限并没那么明显,不等余幼容和君怀瑾招呼。
萧炎已经坐了下去,拿起一张饼子啃了几口才说。
“查到了,死的都是震远镖局的镖师,共十二人,尸体表面无伤却多处骨折,五脏破裂,案发时他们正在走镖路上,人就死在镖车旁边。因为护送的东西一件不少这才引起地方官府重视。”
护送的东西没了,还能当做是山林匪徒劫镖。
护送的东西不少,死相又古怪,府衙就算想糊弄也难以自圆其说。
“我跑了趟震远镖局,应该是官府的人打过招呼,里面的人三缄其口,费了好番功夫只打听到那次走的镖是燕都一户姓段的人家的,其他一概不肯透露。”
“姓段?”
君怀瑾刚接上话,隔壁桌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听说昨晚段大老爷也见鬼了?你们说这段家也真有意思哈,先是段二老爷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大病一场,没过几天段大老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