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目狰狞扑过来的徐攸宁,余幼容感到些许头疼。
按理说,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心性该稳重了才对,怎么一点长进没有呢?本就是判了死刑的人。
余幼容下手没心软,没等人到自己面前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到底是没有武功的人立马就被制服,然而从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相府千金不知为何力气惊人的大。
险些从余幼容手里挣脱。
且不知疲倦般,越挣扎不仅没有力竭反而越疯狂,也因为动作太大,披散的青丝飞扬凌乱,露出底下的白发——余幼容眸光一闪,幽精是在消耗她的生命激发她的潜能?
看着这样的徐攸宁,余幼容心情略显复杂,但并未心慈手软,手上力气慢慢加大,能清晰听见骨裂声。
而徐攸宁的脑袋已经耷拉在那里,偏偏就是不咽气。
不等余幼容想出弄死她的办法顾常言终于找来了,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徐攸宁也不觉得奇怪。
“你这是在闹什么?”
一开口,活脱脱长辈教训调皮小辈的语气,“其他人呢?现在将他们叫回来老夫还能饶他们性命,否则——”他警告意味明显,“他们可没你这么好命。”
好命?
弄不死徐攸宁,余幼容索性将她丢到一边,掐着怪累的。
她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发现这人的心思不是一般难猜,“看不出来,你还挺宽容的。”都到这地步了,竟还没动杀心呢!
“你是老夫的师侄,老夫自然不会伤害你。”
顾常言似乎扮长辈扮上瘾了,语重心长苦口婆心道,“以前师兄总对师父说,不懂事不听话好好教导便是。”
“从前老夫不是很明白,现在倒是有那么些体会了——”
因为这句话余幼容大概懂顾常言的心思了,他这哪是对她宽容,他这是在对当年的自己宽容呢!